這簡直是破天荒的大喜訊啊!
他眼眶濕潤,激動得手一抖,碗里的液體有幾滴滴落在了夏雅兒的臉上,順著流進了她嘴里,靈水讓身體復原得很快,她迷迷瞪瞪的醒來,嘴里毫無力氣的呢喃著,“靈水?”
艱難的撐開眼一看,便發現這靈水是從夏商端著的碗里流下來的。
這讓人復原的速度,分明是靈水。
夏雅兒瞬間從夏冰凝變成靈師、被夏冰凝打敗這種毀滅性的打擊中抽離了,她趴在地上,仍然笑得陰惻惻的,“夏冰凝,居然敢盜取夏家的靈水,你這次死定了!”
剛剛經過夏雅兒鬧事,滿屋子的殘敗,但夏商卻無心去收拾,“冰凝,你真成靈師了?”
他好怕只是場美夢,等到醒來,一切還是本來的樣子,他仍舊夜夜對著璃兒的墓碑痛苦,愧疚自己沒能照顧好女兒,讓女人受盡欺負。
沒錯,爹爹你放心,女兒不僅成為靈師了,而且我們有錢了,很快我會找人來在這個地方重新修建一座大房子,讓爹從此無憂。”夏冰凝如是說道。
人參寶寶渾身是寶,隨便一小碟靈水賣出去都可以價值萬金,她這是瞬間變土豪的節奏。
冰凝沒有跟自己交待細節,但是夏商也沒有再細問。
只是片刻之後,又有人來了,來人是夏家本家的管家李仁,一臉冰川,面對夏商的時候,也沒有一個下人對主子的自覺,走進門來,就嫌惡的打量著四周,門是壞的,到處都是塵土飛揚,這樣破舊的茅草屋,甚至連他們下人的房子都比不上。
他捏著鼻子,沖著夏商毫不客氣道,“夏商,老爺叫你帶著夏冰凝過去。”
夏商滿目震驚,還記得他當年獨自一人帶著冰凝剛脫離本家的時候,過得那般窮困潦倒,那時候正逢饑荒,他一個大戶人家的落魄公子,已經自廢武功了,又不會任何手藝,最後險些和冰凝一起餓死街頭,就連那時候本家都沒來過一次,也沒念在他和冰凝是夏家血脈救濟一星半點。
最後他為了冰凝,跑到本家錘門,但本家避他如瘟疫,壓根就不開門。
可今天這又是怎麼了?為什麼要他和冰凝過去?
難道是因為冰凝打傷了夏雅兒,所以準備算賬?
夏商當即憂心忡忡的望向夏冰凝。
夏冰凝卻氣定神閑,給他一個令人心安的眼神,只單單用拳頭就將李仁揍得滿頭是包。
李仁跪在地上,居然還滿眼不屈,大聲嚷嚷道,“夏冰凝,你居然敢打我!我可是夏府的主事管家,老爺饒不了你!”
夏冰凝嗤笑,“狗仗人勢的家伙。”
什麼,你居然膽敢罵我是狗?”話音剛落,又一波拳頭砸來,打得他是哭天搶地、哭爹喊娘。
如果這一刻有人進來,一定會看到一副很讓人啼笑皆非的場景,堂堂一大男人被一妙齡少女揮舞著拳頭滿屋子追著打。
幾頓毒打之後,李仁氣焰已消,弱弱的看著夏冰凝,“冰凝小姐,不,小祖宗,您到底要怎樣?求您說出來,奴才猜不出您的心思啊。”
夏冰凝像看傻子似的瞪他,“對我爹客氣點。”
果然,在這異世,拳頭和實力就是硬道理!
李仁來得時候氣勢洶洶,等請他們回去的時候,卑躬屈膝,儼然像是打了霜的茄子,還專門找了一頂轎子,招搖過市的請夏老爺和冰凝小姐回府。
街上的百姓從華麗的轎子看來,只覺得奢華得緊,這陣勢都能跟夏家本家的家主和婉芸小姐出行有得一拼了。
但又有誰猜得出,轎子里坐得竟是本已落魄潦倒的夏商和夏冰凝?
夏家,不愧是大家族,又是本家,裝潢擺設華麗得不可一世,單單只是一個裝飾用的花瓶就是價值百兩。
廳堂,浩浩蕩蕩坐滿了人,儼然興師問罪的陣仗。
坐在主座一臉嚴肅的正是夏家現任家主,夏商的弟弟,夏昊。
一見夏商和夏冰凝走進來,夏昊的臉色愈發陰沉,緊繃著唇線,原本是一字不發,視線陡然觸及李管家布滿淤青的臉,夏昊一拍桌案站了起來,“李仁,誰敢動你?打你豈不是打我們夏家的臉面?誰吃了這個熊心豹子膽!”
聲音震耳欲聾,彌漫在廳堂的每個角落里,擲地有聲。
李仁一听有人做主,那股委屈勁像是酸水泡兒,猛然涌上心頭,他“撲通——”一下給夏昊跪下了,“老爺,夏商這個老不死的指使他的女兒夏冰凝對奴才行凶,奴才這張臉就是被夏冰凝打成這樣了。”
夏昊一听,凶狠的眼神立刻看向夏商,“好你個夏商,先是打傷雅兒,這筆帳我還沒跟你算,結果你又盜取靈水,現在還重傷李仁,你原本就是一被驅逐出夏家的罪人,現在竟是要造反不成!”
造反……呵呵……夏冰凝禁不住笑了,小小一個夏家,不過就是三大家族之一,當自己是皇帝麼,造反這樣的詞都冒出來了。
你笑什麼?”夏冰凝的笑徹底把夏昊的視線給吸引了過去,今日夏冰凝不再像平時那樣穿紅戴綠,穿戴一新,一件藕荷色的夾襖加身,再配上素色長裙,巴掌大的小臉,五官精致,竟像是一顆亮眼的星辰,明明耀目,卻讓人移不開眼。
我笑你不辨是非。”
大膽!”夏昊一掌拍在桌案之上,上好的紅木桌在他的功力摧殘之下,立時四分五裂,巨大的聲響和震動引得廳堂之內的每個人無不顫栗,只有夏冰凝仍舊挺立站著,臉上無懼亦無怒。
夏昊原本是想給夏冰凝一個下馬威,誰料到她居然眼神清淺似水的看他,絲毫不為所懾,他在背地里冷笑幾聲,看來,真的是個傻子,現在雖然話會說了,但卻連怕都不知道。
那我倒是要問問你,我如何不辨是非了?”
其一,夏雅兒和李仁都是我打傷的,你壓根不調查,就判我爹的錯,夏家有你這樣黑白不分的人做家主,不亡還真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