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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趙慎三一直沒有發火,但一番話說出來的分量可是十分不輕,而且言語間幾乎全盤否認了教育局的請求,更把劉涵宇這個政府一把手也反襯的昏庸無比,她一肚子火氣,恨不得踢死吳克涵,但也不能當著趙慎三發作,就惡狠狠的瞪著吳克涵,沒奈何的告辭了出去了。
而吳克涵卻完全傻眼了,沒想到思謀了這麼久的事情居然就這樣被趙書記輕描淡寫的給否定完了,他更加沒想到貌似一個憑老婆是市長爬上來的、在他眼里一直僅僅是一個時運比較好的草包縣委書記,居然會如此精通教育系統的貓膩,眼看看挖空心思才做工作到今天這個地步,眼看就要大功告成的時刻,卻被一轉眼間吧招生、工程全部奪走,這豈不是折騰了這麼久給別人做嫁衣裳了嗎?他呆滯的轉過臉之後,眼神里的怨毒就更加的難以掩飾了。
看著兩個人一前一後離去,趙慎三終于收起了剛剛的坦然,臉上是一種剛毅的肅穆,剛好喬麗麗送劉涵宇他們回來,趙慎三就說道︰“麗麗,你回頭跟金縣長見見面,明確告訴他我對一中的招生問題很是關注,讓他盡快跟王校長聯系上進入工作狀態,在招收新生方面經常來跟我匯報。還有,告訴馮書記,新一中校園建築用地沒有我的話不能給他們批。”
剛剛喬麗麗一直在場,對趙書記談笑間就打消了吳克涵一切如意算盤的舉動十分佩服,此刻就點頭說道︰“您放心吧趙書記,我明白該怎麼做了。嘻嘻……王校長那邊我也想好法子溝通了,就不信查不出來到底誰恐嚇他了,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趙慎三卻沒有笑,嘆息著說道︰“唉!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此所謂商人之道尚可,如果咱們黨的干部也以此為工作動力的話,那還談何公平公正啊?機關豈不成了最大的利益場了嗎?看來,我之前一直忽略了對中層干部的素質要求,這一點是我最大的失誤了,接下來咱們的工作要點可不能僅僅放在趕快提高全民收入上面了,干部隊伍建設必須盡快抓起來,否則的話好經統統都會被這些歪和尚給念歪了!”
喬麗麗忿忿的說道︰“是啊,我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個吳局長不地道,老板,不知道您看出來沒有,我怎麼覺得劉縣長好像也很怕他一樣,看起來處處被他牽著鼻子走呢?太奇怪了。”
麗麗這麼一說,趙慎三倒是一怔,他畢竟是男人觀察力沒那麼細,而且剛剛被吳克涵氣的更無法觀察了,此刻一想還真是,劉涵宇好似處處需要听吳克涵安排一樣,難道這女人被他用什麼手段要挾住了不成?如果這個局長能夠有這樣的本事,那就更可怕了!
“麗麗,別胡亂猜疑,也許劉縣長是不想在我面前跟他計較罷了。對了,你說你想到法子接觸王校長了,如果不穩妥的話寧肯別去嘗試,可別再出什麼岔子,如果這個吳局長真的那麼神通廣大,我怕……”趙慎三越想越覺得吳克涵這個人可怕,就慎重的囑咐道。
喬麗麗調皮的擠擠眼笑道︰“放心吧老板,我這次采取‘曲線救國’的策略,就算那個吳局長是克格勃也一定無法察覺的,不過我現在也不告訴您,省得您泄露出去,哈哈哈!”
趙慎三瞪著眼罵道︰“告訴我我也懶得听呢,快滾出去進行你的‘曲線救國’去吧,再待下去沒準我這個‘奸細’就把你的秘密給挖出來了。”
喬麗麗嬉笑著出去了,縣委辦安排的護理人員走了進來照看趙慎三。他就閉上了眼,腦子里不停的回放著這幾天發生的不尋常事情……
再說劉涵宇怒沖沖回到縣政府,剛進辦公室,就看到那個倒霉蛋吳克涵跟著她屁股後頭就走了進來,她的秘書王希哲剛叫了聲︰“吳局好。”
“滾出去!”劉涵宇轉身就吼道︰“吳克涵,你不是小孩子了吧?事情都沒個成算呢你就敢告訴我一切都辦妥了,就只差趙書記簽字批地了?你當著我的面‘䱇吧、䱇吧’說的那麼頭頭是道,為什麼趙書記一問你就成了悶嘴葫蘆了?你知不知道這樣做讓我多難堪啊?我真不知道當初為什麼被你的精明能干給蒙蔽住了,居然讓你去做了教育局長!”
可是吳克涵卻根本沒有那種被罵了之後就惱羞成怒的翻臉而去的狀態,反而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一般的憊懶模樣,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黑紫著臉低著頭一聲不吭。
劉涵宇余怒未息,接著罵道︰“那個王慧敏是你的什麼人呀你那麼信任她?眼看趙書記都否認了讓她去代理校長了,你居然還是豬頭一樣硬著頭皮堅持,我說你臉皮怎麼那麼厚啊?好壞話听不明白嗎?非等著趙書記把我這個縣長的判斷能力也徹底否定掉你才罷休?現在好了吧?目的沒達到不說,還弄了個灰頭土臉,很榮耀是不是?你現在坐在我這里想干嘛?還不滾回去想法子挽回趙書記對你的看法去?難道要等著把你換掉你才醒悟嗎?”
吳克涵慢慢的抬起了頭,眼神里滿是怨毒,咬牙切齒的一字字說道︰“劉縣長您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不會連累您的,姓趙的既然這麼不把我看在眼里,那麼就讓他換吧,我倒要看看,他換上誰能接得住教育上這一個爛攤子!”
劉涵宇看他依舊這麼強硬,氣的臉色發白的坐在椅子上說道︰“隨便你吧,只要你有能耐,你就自己去應付吧,我可沒有那麼大的精力替你去背黑鍋了!你走吧,我還有事呢。”
吳克涵終于站了起來,卻深深地看著劉涵宇說道︰“劉縣長,桐縣這個地界自古以來就風氣邪,黨委跟政府不是東風壓住西風,就是西風壓住東風。
上一屆劉天地縣長那威風凜凜的時候,郭書記簡直就是個聾子的耳朵,您可別被姓趙的給倒過來,弄了個政府成了縣委的擺設才是!咱們的聯盟剛剛有了一個雛形,現在遇到了問題,正是需要聯起手來眾志成城抵抗住對方的壓力的關鍵時刻,真的頂住了,以後也就慢慢的成了慣例了。可現在就這麼一點點困難,您就準備妥協了,那麼今後咱們政府這邊的事務還不得一點點都被趙書記給把持去了啊?
教育工作原本就是政府事務,他只要管好人員配備就是了,憑什麼連咱們如何開展工作都要抓過去啊?劉縣長,我左右不過是一個科級干部,趙書記看不順眼也頂多給我換換地方,可您如果被他給架成了一個空殼,那意味著什麼不用我提醒吧?您好好想想吧,我先回去了。”
劉涵宇居然那麼好的忍耐力听他說完了這番話,但臉色卻從剛剛的震怒變成了一種陰冷的晦澀,一言不發的坐在那里,吳克涵離去她都沒有說一個字,看著他消失了依舊一動未動,好久才對王希哲說道︰“小王,叫車,我要回市里。”
劉涵宇趕走了司機,一個人開著車回到市里,卻並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黎遠航那套外宅,她掏出鑰匙打開門,跟自己家一樣鑽進衛生間洗了個澡,僅僅裹了個浴巾就清清爽爽香噴噴的走出來,為了減肥也不吃晚飯,拿了一盒牛奶走進臥室,歪在床上慢慢的喝著,也不給黎遠航打電話,就那麼怔怔的也不知道在考慮些什麼。
慢慢的,天黑了,劉涵宇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李富貴打來的,她慵懶的接听了︰“老爹,我今晚不回去了。”
“丫丫你在哪里?我在桐縣呀怎麼沒見你在宿舍?如果你在外面有應酬,我等著你一起回市里或者找家賓館開房等你都可以的。”李富貴慈愛的說道。
“不用了!”她驕縱的斷然說道︰“我今天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你不用管我了!”
李富貴听著電話已經斷了,暗暗咬牙罵道︰“黎遠航,你給老子等著,有你連本帶利還我們的時候!如果不是為了報仇雪恨,老子也不會帶著丫丫來你的地頭混,胯下之辱總有雪恥的一天!”
可是,劉涵宇自然听不到李老爺子的話了,她依舊很有些哀傷的靠在這個也不知道能不能算得上是她的床的床上發呆,也不開燈,就這樣一任夜色漸濃,一點點吞沒了她。
突然,外面傳來了鑰匙開門的聲音,她那木然的眼神也不自禁的生動了起來,但她卻依舊動也不動的躺在那里,大大的眼楮睜得也大大的看著那道門。
一個人的聲音在外屋發出了一聲輕輕的“咦……”之後就驚喜的叫道︰“小宇,是不是你回來了呀?”隨著這聲音,一個腳步聲急促的沖臥室走了過來,緊接著燈就被打開了,黎遠航那張驚喜的臉就出現在門口,他開心的說道︰“哎呀,真是你回來了呀寶貝,可想死我了!”隨著聲音,他已經走到了床前,俯身下去就把女人緊緊地抱在懷里,那帶著酒味的嘴巴就死死的吸住了她的唇瓣。
劉涵宇也不迎合也不抗拒,就那樣被動的卻也是毫不難過的接受著他的侵襲,黎遠航已經好久都沒有得到過她了,這個地方原本就是他躲避公務的時候來小歇的地方,今晚根本沒料到女人會在,乍然間發現這麼大一個驚喜怎麼能不激動?
一鼓作氣的就把她的浴巾徹底扯了下去,一邊親吻一邊還含糊的說道︰“這麼多年了你居然還是這麼迷人,你可真是一個小妖精!跟我第一次在你家看到你時一摸一樣。
唉!想死我了……寶貝,你還記得我們的第一次嗎?當我發現你居然還是一個小處的時候,我真恨不得掐死李富貴那老王八把你徹底帶走,可你為什麼不肯跟我走呢?
到了今天你還是護著那糟老頭子,他到底有什麼值得你放不下的?”黎遠航仿佛很享受總是提起他佔有這女人的第一次,越說越是有精神,越是感覺驕傲無比,仿佛這更能刺激他的雄風一般。
終于,黎遠航喘著粗氣停止了動作說道︰“……不行了,你別動,讓我歇歇……我今天喝酒了,沒勁了……”
可是劉涵宇卻動了,她抬起手把他重重的推了下去,讓他仰躺在床上,而她卻生龍活虎的跳下床去把大燈關了,用腳一踩打開了地上幽暗的小燈,然後走到客廳里去了,從她的小包里拿出了一個粉紅色的小盒子,打開後把里面的不知道什麼東西放在嘴里一粒,又取了一粒捏散了,坐在沙發上塞進了身體里。
黎遠航在里屋著急了喊道︰“寶貝你在干嘛呢?還不快進來?”
“我喝水,就來了……”很奇特的,劉涵宇平常那種尖銳的女聲變得暗啞低沉,卻說不出的磁性跟誘惑,仿佛隨著她的聲音,如同絲線一般向空氣里發射著一種有質感的誘惑力,讓整個空氣都充斥著濃郁的、沖不破的欲望一般。
她慢慢的站了起來,一步步的走進了臥室,瞬間,昏暗的地燈下,她那細嫩水滑、白里透紅的肌膚被燈光暈染出一種奇異的橙色。
她剛剛木然、被動的可憐眼神里也開始閃動著妖異的光芒,輕輕的把她披散著的卷發拉過一縷含在嘴里,那種樣子真的如同一頭成了精的蛇妖。
黎遠航滿臉的驚喜更加濃郁了,他大聲的笑著說道︰“哈哈哈,我的妖精,你有多少年沒有現出原形來對我了?天哪,今天怎麼了?幸虧我來了,否則要是錯過了,豈不後悔死了?”
她果然女妖般撲上床,吻住了黎遠航的唇,黎遠航含糊的說道︰“寶貝,好甜,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