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秘升遷路

第262回 鄭焰紅漁翁得利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仙人掌的花 本章︰第262回 鄭焰紅漁翁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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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慎三更愕然了,沒想到當奇聞異事給黎書記講了自己爺爺的事情,居然被他那麼盯著不放的詢問,難道他是在譏笑自己堂堂公務員居然信這種荒謬的迷信玩意兒嗎?可他的神情分明是那麼熱衷,又難道是他也相信這種事情,這才急于知道嗎?

    “呵呵,我這位朋友是個奇人,本身自己就是一個很成功的商人,但是卻又極其熱衷鑽研易學,您還別說,還真是很有一套呢!第一次他幫我化解那個……嘿嘿……”說到這里,趙慎三突然間表現的十分扭捏,弄得從沒見過他這幅樣子的黎遠航很好笑的笑著說道︰“哦?你還不好意思起來了,沒事的,咱們是走在路上閑話,你只管說吧,當笑話听听罷了。”

    “……過年的時候我去雲山寺,廟里的主持說我身上有桃花劫,嚇得我問他破解的法子,他告訴了我該怎麼做我回來照做了,誰知就從此腰腎功能減退,還對女人不感興趣了,很苦惱的告訴了我朋友,誰知他非要去我家看看我按老和尚說的布置,末了告訴我就是老和尚的法子導致的我出現異常了,全部撤掉了以後還真是好了。嘿嘿,黎書記您別笑話嘛,您說了當笑話听的……”趙慎三頗有些難為情地說完了,看著黎遠航臉上玩笑的笑容越來越濃,就故意紅著臉低下了頭,其實他心里明白,黎遠航能用玩笑的態度跟他閑話,那才是在心里一點點接受了他,開始拿他當自己人了。

    “哈哈哈,這有什麼難為情的,男人嘛,你還這麼年輕,在意這種事自然不足為怪,只是我听你說你朋友的本領還真是不小呢!我其實整天被工作纏的焦頭爛額,听你說說這種事挺好的,你記住,等我閑了的時候再詳細跟我聊聊他是怎麼幫你擺布你爺爺那里出的問題的。”黎遠航看看兩人已經走過了馬路,就這樣交代道。

    趙慎三趕緊答應了,接下來就不再說什麼了,兩人保持著主僕的姿態走進了大院。一路上,黎遠航目不斜視,不跟任何和他打招呼的人說話,趙慎三一一替他點頭微笑接待過去了,也就上了那部僅僅通17樓的專用小電梯上樓了。

    剛坐定,劉清亮就過來了,黎遠航就起來坐到了沙發那里跟劉部長對面,趙慎三沏好茶放好就要出去,誰知黎遠航卻說道︰“小趙,計生委送來的講話稿我昨天在我電腦上改了一部分,你把文件拷貝出去打印出來吧。”

    趙慎三趕緊答應著走近黎遠航的電腦,也不敢坐老板的椅子,彎著腰打開電腦等著拷貝文件,卻听到黎遠航問道︰“人選擬定的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按照您的意思,先把空缺的主要位置動一動,比如教委、文化局還有糧食局這幾個位置,都因為一把手已經到別的單位就任了在空缺,還有就是幾個縣市區的主要領導想進市直,也酌情調整了幾個。方案我帶來了,您看看合適不合適,不行的話我們再調整。”劉清亮說著遞過來一份打印的材料。

    黎遠航接過來看著,不置可否的說道︰“唔,先放在我這里吧,這些人我也都不熟悉,原則上按照你們的考評推薦原則我沒意見。不過有一點,清亮同志,這是我上任的第一次調整,而且現在還正值礦山事故調查期間以及兩會召開前的敏感時段,所以我希望你擬定的人選都是不會引起公眾輿論的穩妥人,千萬不要第一腳就把炸藥包給踢響了啊。”

    劉清亮趕緊說道︰“是的黎書記,我們擬定調整範圍跟人選的時候,也已經充分考慮到了這個因素,所以工商、國稅、國土資源、建委這些敏感單位,雖然現任干部也有調整意向,我們都沒有納入調整範圍,就是怕有什麼負面影響,當然,一切等您看了之後再決定,如果怕這些單位干部人心不穩影響工作,咱們也可以一並調整了完事。”

    趙慎三拷完了文件就趕緊躡手躡腳的往外走,生怕領導認為他有偷听的嫌疑,但是心頭還是“砰砰”直跳,走過茶幾的時候卻又看見兩位領導的杯子都空了,趕緊又去幫他們倒茶。

    “財政局的局長你們也想動動嗎?那個小彭我看挺穩妥的一個人,干嘛要湊這個熱鬧?”黎遠航說話的時候,手里一直拿著那份材料在看,突然間就又問道。

    “這個嘛……動他是……覺得他干財政局長日子不短了,容易出現行業惰性,所以……”劉清亮冒汗了,因為換彭會平是郝遠方把他叫去通過氣了,讓他把這個人換掉的他才擬定的,但他此刻更加明白自己擬名單之前已經跟郝市長通過氣了,是很犯黎遠航忌諱的,也就話到嘴邊沒敢說出來,自己硬著頭皮把責任擔了。

    黎遠航不說話了,只是默默地看著劉清亮,眼神也不見得有多犀利,但就那樣一汪水一般深不見底,就越發的把劉清亮看的渾身不自在起來。

    趙慎三倒完茶趕緊走出去了,把領導的門掩上了,接下來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

    八點半,劉清亮準時走了,剩下來的二十分鐘機動時間,自然有的是下屬領導跑來等待著準備插空辦事情,可是黎遠航卻交待趙慎三誰都不見,一個人關在屋里也不知道在干什麼。到了八點四十五十才叫了一聲小趙,趙慎三進去了,黎遠航看起來倒是跟早上一樣平靜,囑咐他收拾開會去的東西,自己就拿著趙慎三打印好的修改後的會議講話稿在沙發那里看著。

    趙慎三去幫他收拾公文包,就看到劉清亮送來的那份材料就隨意放在黎書記辦公桌上,上面第一個就是“教委主任擬任人選︰現任教委副主任、書記孫廷棟”,他心里一晃,也就不敢再細看了,趕緊找到他最關心的財政局長位置,卻看到這個最重要的局委被放到了最後一名︰“財政局長擬任人選︰現任衛生局長馮巧蘭”。

    趙慎三隨手跟收拾別的文件一樣面無表情的把這份關聯著多少平時看起來耀武揚威的領導們命運的紙夾進了黎遠航需要斟酌的文件夾里放好,拎著收拾好的公文包,就跟著黎遠航到會議中心開會去了。

    領導開會的時候,向來是秘書休息的時候,趙慎三就從後門到了會議中心的大院里,看著柳樹的枝條已經發綠了,花池里的迎春花也已經開的黃燦燦的一片爛漫,春日的陽光也是暖融融的讓人不自禁的渾身舒坦,而他卻沒有絲毫的感覺,心里一直在考慮這件事要不要告訴鄭焰紅或者是直接告訴彭會平。

    後來,他還是覺得自己不能撇開鄭焰紅,就打了她的電話,鄭焰紅直接給他掛了,過了三分鐘的樣子才又打過來了︰“什麼事?”

    “組織部在擬定處級干部任選情況,財政局也要換,擬任人選是衛生局長馮巧蘭,彭局長換到政府辦擔任副主任。還有,教委是孫廷棟扶正。”趙慎三明白剛剛鄭焰紅掛了電話一定是不方便接,就簡明扼要的說道。

    “知道了,晚上別安排活動。”鄭焰紅比他還要簡捷,一句話說完就掛了。

    十一點,會議準時結束,黎遠航回到辦公室,看到已經等在那里的李建設跟侯長生,就直接帶著他們進了小會議室,他從來不會大發雷霆,卻也不刻意做出謙和的微笑,更加不像林茂人一樣臉色發木,老是平平靜靜的看上去很是穩妥。而今天他卻表現得有點煩躁,看到李建設跟侯長生僅僅擺擺手示意他們跟他進去,還叫住倒完茶準備回避的趙慎三說道︰“小趙,你也算是事故調查組的聯絡員的,就坐下來一起匯報吧,必要時做做記錄,不要老想著偷懶。”

    趙慎三跟黎遠航之後這是第一次受批評,自然很有些意外跟掛不住,趕緊唯唯諾諾的答應了,紅著臉坐在圓桌的另一端,低著頭打開了筆記本。

    “調查組下去三四天了,我想應該有個結論了吧?省工礦局的調查報告都已經給省里報送了,如果咱們市里還查起來沒完的話,會給省領導一個什麼樣的印象呢?�H?是我們雲都心虛還是另有貓膩?你們兩個倒是跟我說說還要查多久?我怎麼還听說你們查著查著,還弄出了什麼市里的高官也牽扯這次事故責任中去了?建設同志是老紀檢了嘛,怎麼不明白咱們首要的任務是什麼呢?為什麼偏偏要自找麻煩,越查頭緒越多呢?”黎遠航突然發作了,頗有些情緒的說道。

    李建設無奈的看了眼趙慎三才說道︰“因為事先礦產局的安監局已經很詳細縝密的調查過了,咱們的調查組去了之後,原本第一天就已經調查清楚了,只是就在想要結案的時候卻有個礦工送了一封匿名信,里面很是煞有其事的說了些所謂的內幕,我們調查員為了慎重起見又查了兩天,昨天才確定屬于沒證據的誣告,已經準備今天上午就結案回來了。”

    趙慎三卻被剛剛李建設那一眼看的後脊梁直冒冷氣,心想萬一李建設一張口說出那封信里直接牽涉到了他那可就完了!提心吊膽的听李建設匯報完了居然沒提到他,這才暗自慶幸自己那天已經很聰明的跟黎遠航提起過牽涉高官什麼的,弄得李建設還以為黎遠航已經知道牽扯到他了正在護短,這才沒敢說出來。

    “嗯,既然能結案了最好,回頭把結案報告送過來我看看,責任人的處理情況也低調一點,免得跟省里來的調查員調查結果出入太大,影響不好。”黎遠航說道。

    李建設哪里敢說他的調查員現在已經查到了很重要的一條線索,現在只要追蹤到涉案嫌疑人劉玉杰,就能把責任人為了謀取暴利違規辦校、違規發證導致礦難的真相徹底查明?但他卻很明白真相必須查清,暗中追查清楚了就算是留著不用也不能就此罷休,就趕緊滿口答應馬上結案。

    趙慎三一听結案了,心里的輕松簡直無法言表,他暗暗佩服方天傲的手段果然高明,昨天才解除了爺爺墳上的魘鎮,今天就捷報頻傳,要結案了!

    開完會,李建設跟侯長生走了,黎遠航自己坐在會議室沒動,趙慎三送了兩人出來,李建設就笑眯眯拍著趙慎三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道︰“小趙,好好干!”

    趙慎三心里一動,一陣福至心靈,趕緊低聲說道︰“李書記,有情後補。”

    黎遠航一直到十二點才出來,不說話就一直往外走,趙慎三哪里敢問他到哪里去?只是趕緊要給小宋打電話安排車,但黎遠航顯然發現了他的意圖,就搖搖手制止了他,他也就不敢在做什麼,默默地跟在黎遠航身後下了樓。

    黎遠航又在下班的人紛紛注目的情況下目不斜視的走出了大院,穿過廣場又穿過馬路回了招待所,進了院子趙慎三才機靈起來,趕緊跑到食堂幫李書記要了三菜一湯一個套餐,拎著送了回去,看他默不作聲的吃著,他在外屋等著,黎遠航吃完了飯才好像從某種情緒中解脫了出來,抬頭看趙慎三居然沒吃,就問道︰“小趙,你怎麼不吃呀?”

    趙慎三笑笑說道︰“沒事,我等下再去。”

    “嗯,你現在就去吧,其實你可以買兩份咱們一起吃嘛,就咱們兩個人的時候,你很可以不要那麼拘謹。”黎遠航說道。

    “您怎麼就吃這麼少啊黎書記?要不然我再給您要個湯吧?”趙慎三一看飯菜也沒下去多少,就問道。

    “我不吃了,你要是不嫌棄就把剩下的吃了吧,浪費也是罪過嘛!”黎遠航說道。

    趙慎三就給黎書記沏上茶,端起剩下的飯菜到外間去吃了,招待所給黎書記安排的服務員小龐趕緊收拾了。

    “問問焰紅同志現在在哪里,如果不遠讓她過來一趟。”黎遠航突然吩咐道。

    趙慎三趕緊撥通了鄭焰紅的電話︰“鄭市長,黎書記想見您,他在招待所住處,您在哪里?另外鄭市長……”趙慎三說到這里,听鄭焰紅說了些什麼,卻又很自作聰明的看了眼黎遠航,然後接著問道︰“小孫跟您在一起沒?沒有啊,那最好,您等著,我馬上接您去。”

    “黎書記,鄭市長正好中午也是一個人在附近吃飯,我開我的車把她接過來吧。”趙慎三恭敬地問,看到黎遠航揮手答應,就趕緊出去了。

    鄭焰紅已經等在飯館門口了,上了車就說道︰“哈哈,看來郝市長這一招走馬換將引起黎老板忌諱了,忙不迭的就要拉攏我了!”

    趙慎三一愣,他倒是還沒有悟出黎遠航突然召見鄭焰紅的意思,听她一說才問道︰“哦?什麼意思?跟郝市長有什麼關系?”

    “你傻啊!你想想看財政局長多重要一個位置,黎書記前些時私下跟我商討調整單位的時候根本就沒提財政局,此刻突然間組織部拿出調整方案里面有這個位置,多明顯是郝市長授意組織部弄的啊,你想想看黎老板心里能舒服?哈,這才幾天呀,這兩個人又開始掐了!”鄭焰紅一語道破天機。

    “說實在的,你身邊跟著郝市長推薦的小孫,凡事一定要小心一點,可別因此弄得兩個老板都不信任你。”趙慎三也覺得自己跟了黎遠航之後,在心理上越來越能跟鄭焰紅站在平等地位了,就提醒道。

    “說你傻你還真傻,我就是用著小孫才能讓兩個老板都信任我的!黎書記一看郝市長都拼命拉我自然會對我更好,而郝市長看我用了小孫更是對我越發的放心,這樣一來我豈不是打了個時間差,兩頭都不怕了嗎?就讓他們倆開掐吧,咱們等著漁翁得利就是了。”鄭焰紅說道。

    趙慎三一愣,看了眼鄭焰紅,她立刻伸手擰了他一下說道︰“看什麼看?官場上有什麼忠誠?更加有什麼站對站錯?我只要不昧了自己的良心,到了水到渠成的時候,又憑什麼就不能更上一層樓?難道你感覺我很陰險嗎?”

    趙慎三很佩服鄭焰紅在官場上敏銳的第六感跟狡獪的應對方式,就笑了︰“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不過現在說不成,你可是命令我晚上不許安排事情讓我陪你的,你自己可不許反悔!”

    “死小子德行!晚上你先去安排好地方吧。”鄭焰紅媚眼如絲的斜了他一眼說道。

    兩人到了黎遠航的住處,趙慎三很聰明的沒有進去,把鄭焰紅送到門口就又直接把車開得遠遠地躺在車里睡覺。鄭焰紅一個人走進去,看到黎遠航正在一個人喝茶,就“噗哧”一笑,玩笑的說道︰“春暖花開,黎書記獨坐閨房喝悶茶,是不是想嫂子了啊?”

    “死丫頭就會瞎說,快坐吧,小趙呢?倒茶來。”黎遠航倒是很喜歡鄭焰紅在私下場合跟他開開玩笑,這樣才能顯得兩人過往的感情沒有消失。

    “小趙沒進來呀,他把我送來就走了,我自己服務吧。”鄭焰紅說著就拿起茶壺,先幫黎遠航續了茶水,自己又倒了一杯才坐下了。

    “知道我為什麼叫你來嗎?”黎遠航問道。

    “當然知道了,還不是為了那一桿筆嘛!要是連這也不知道,我豈不是白白被您放在政府那邊了?”鄭焰紅早就猜到了他找她為了什麼,就篤定的回答道。

    “唉!是啊,現在那桿筆已經要換了,你怎麼看?”黎遠航很是詫異的看了一眼鄭焰紅,然後問道。

    “您別看,我知道您以為是小趙告訴我的,其實那個人嘴嚴著呢,自打跟了您一個電話都沒給我打過。我知道這件事是因為郝老板比您下手早,早就推心置腹的跟我談過這件事了,嘿嘿!黎老板,您對我的拉攏晚了一步了哦!”鄭焰紅得意的說道。

    “他已經跟你談過了?那你怎麼不告訴我?”黎遠航更加意外了,居然有些急躁的問道,話都說出來了又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就笑著說道︰“其實換誰都一樣,我在乎的是……”

    鄭焰紅一曬說道︰“切,您就別虛偽了,我心里能不知道那頭輕那頭重嗎?您來雲都就是專門照顧我的,我能不跟您這個靠山一心嗎?其實依我看這件事倒也未必是壞事……”

    黎遠航的確是從听劉清亮說出財政局長一職也在組織部的調正範圍之內之後,心里就一直很是郁悶,因為他明白按照他事先給組織部劃定的圈子,財政局是萬萬不能被圈進來的,而且劉清亮明明連工商、稅務、建委跟國土資源這些行業都避諱了,憑什麼會睜著眼楮說瞎話,偏偏把最最敏感的財政局也納進了名單里呢?還欲蓋彌彰的把最重要的這個地方放在了名單的最後一位,在他黎遠航的認知里,當時就覺得劉清亮其心可誅!

    原本作為“空降”派領導,面對從未經歷過的工作,面對一片陌生的環境,看似威風八面的黎遠航在心理上就有著一種強烈的孤獨感與恐懼感,這種感覺自然是不能表露出來的,但越是壓抑,就越是如同陳年老醋一般濃烈,還唯恐那種酸味被人察覺,也就更加戒備森嚴了。

    組織部長跟市委書記是不是穿一條褲子,是至關重要的游戲規則,但是,市委組織部長的任命卻也是市委書記並不全然能夠左右的,黎遠航作為一個省廳的一把手,乍一被放下來做封疆大吏,總不能還沒上任就給省委提一堆條件吧?所以該怎麼適應的還得他自己慢慢去適應,其中就包括對現有班子的拉攏跟利用。

    劉清亮一直表現得還是可以的,因為班子調整問題,只要是黎遠航提出的看法跟意見,他總是能很中肯的分析、建議,最後還充分的尊重大班長的意見,幾乎已經讓黎遠航覺得這是個難得的搭檔了,可是這一次可算是他上任之後的第一次調整,明明事先已經把調子定的非常明確,而劉清亮也絲毫沒有表示異議,更加沒有跟他建議財政局長也需要調換一下,卻在交名單的時候突如其來的加上了彭會平,想要換成衛生局長馮巧蘭,這其中可就耐人尋味了!

    劉清亮被問及時吞吞吐吐的尷尬態度更加讓黎遠航用膝蓋想都能想得到這一定是郝遠方的意思,這就更加導致了黎遠航整整一上午心里的不舒服!他心想你郝遠方作為地方派的領導,又兼著市委副書記,有什麼想法不能開誠布公的找我商談一下?就算是你想換彭會平,也不用背著我讓組織部先斬後奏吧?

    人其實最怕思想上有了固定的認知,原本可能挺偶然一件事,卻被黎遠航逐一印證為他暗中忌憚郝遠方的地頭蛇霸氣使然,也就讓他越想越覺得壓抑,但是卻連一個商量的人都沒有,就連趙慎三這個秘書,他也是抱著“懷疑與利用、信任與防備”的多種自我矛盾的感覺在使用,思來想去,他還是覺得唯有鄭焰紅才能替他分擔一點這種秘密無人傾訴的痛苦了。

    听鄭焰紅來了之後一語中的,他更加對趙慎三不滿了,心里甚至在一瞬間萌生了驅趕走這個眼線的決定,但是鄭焰紅卻告訴他這個消息來源來自于郝遠方,而且郝遠方已經跟她商量過了換掉彭會平,他哪里想得到鄭焰紅也會搗鬼呢?馬上就信任了她,當听到她居然說郝遠方這個決定也好的時候,就拼命壓抑住心頭的波動,平靜的問道︰“哦?說說你的看法。”

    鄭焰紅上午接到趙慎三的電話之後,就一直在盤算這件事,她當上了常務副市長之後才發現,常委跟非常委的領導是多麼的不同,更加對于有朝一日能夠自己走上一把手崗位有了高漲的野心,所以她自然是放下了手頭的工作,絞盡腦汁的把這件事考慮透徹了,透徹之後就萌生了一個冒險的想法---把這件事作為一個籌碼,巧妙地在黎遠航和郝遠方之間利用,爭取一桃殺雙士,換取兩個領導對她的信任跟爭取,進而在即將到來的調整上提出自己的要求,挑撥的兩個一把手互相戒備,互相壓制,而她鄭焰紅爭取成為調整中最大的贏家!

    所以,她一開口就先聲奪人說中了黎遠航的心結,杜撰了郝遠方跟她的商議,此刻看黎遠航已經中了圈套,就胸有成竹的說道︰“黎書記,財政局長原本就是市長最在乎的一個位置,郝市長有心換了彭會平,您如果攔著,豈不是等于你們倆一開始較量就擺開陣勢了嗎?依我看這原本就是郝市長想要試探一下您的舉動,您如果反對了,可就不好協調了!”

    “那依你說我就應該答應了?”黎遠航不悅的說道。

    “嗯!”鄭焰紅堅決的點了點頭說道︰“正是要答應,非但答應,還要痛痛快快的答應,最好叫來郝市長跟他推心置腹的談談,問他對調整有什麼意見,你盡可能地答應他,我估計他最大的期望就是財政局長,您只要滿足了他這個願望,別的位置還不是您說了算?”

    “……”黎遠航欲言又止。

    鄭焰紅自然明白他的心思,既不想輸了這一仗,又不想就此拉開戰幕,心里沒準怎麼糾結呢!而這種糾結卻正是她最想要的結果,她看目的越來越接近達到了,心情大好之下就笑盈盈神秘的笑道︰“嘿嘿,黎大哥,我怎麼會讓咱們第一陣就輸給郝市長呢?自然有我的道理的!”

    鄭焰紅字里行間都表示出了她堅定不移的跟黎遠航是統一戰線的這個事實,接著說道︰“黎大哥,您了解馮巧蘭這個人嗎?知道她的背景嗎?郝市長跟我提起想要換她當財政局長的時候,是看中了她溫柔和順的脾氣,其實這個女人可是標準一個扮豬吃老虎的角色,內心的彎彎繞可多了去了,郝市長這次標準是看錯人了!更加讓咱們可以有恃無恐的滿足郝市長願望的還有一個最最重要的原因---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我還是馮巧蘭的恩人,她這輩子對誰能不忠心,對我是萬萬不會的!郝市長如願以償的用了她,自然對咱們欠了一個人情,而日後馮巧蘭其實還是咱們的人,您說咱們不是兩頭都賺了是什麼?呵呵呵!”

    鄭焰紅說完,黎遠航的眼神就亮了起來,他站起來踱了一圈回來才問道︰“死丫頭,你還真要我問你才說馮巧蘭的背景嗎?我只知道她老公是某個市的領導,別的就不清楚了。”

    “嘻嘻,對了,她老公正是一個市的領導,有一次因為派系斗爭差點被雙規,是我幫忙解脫了他,所以馮巧蘭對我是死心塌地的!在讓她當財政局長之前,我會找她巧妙地談一談,把這次調整說成是您的意思,這樣一來,可就成了是您先提出用她,而郝市長得知了這個消息就搶先下手,把這個便宜功勞給搶了去了,這樣的話,您說馮巧蘭當上了這個財政局長之後會是咱們的人呢,還是郝市長的人?豈不是讓郝市長忙乎了半天替咱們做了嫁衣裳嗎?”鄭焰紅看關子賣的差不多了,就說出了她的計策。

    黎遠航心里更加亮堂了,因為他之所以上午那麼郁悶,就是因為也考慮到了是不能斷然拒絕郝遠方這個提議的,畢竟他來雲都還立足未穩,此刻就撕破臉很是被動,這會兒被鄭焰紅一個絕妙的計劃弄得一天烏雲盡數化成了暖暖春日,又怎麼會不開心呢?

    “呵呵呵,還真沒想到你這個丫頭還有這麼厲害的一手保留著啊?嗯,那就好辦了!其實呀,如果當初不是沖著你在雲都,讓我過來我還不來呢!有了你,我也就徹底沒有後顧之憂了。”黎遠航欣慰的說道。

    鄭焰紅心想你就虛偽吧,傻子才放著市委書記不做做教育廳廳長呢,就算是我不在這里,你也是搶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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