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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容修突然開口。
洛君謙扭過頭看他,想看出容修為什麼突然改變想法,可是還是一副雷打不動的面癱臉。
不管怎麼樣,想開就好。
嘴角彎起,“誰叫你是我兄弟呢,就給當一回司機。”
調轉車頭,開離司徒家,容修的車,洛君謙叫了拖車拖走跟在他們身後。
把容修送到沈家別墅,兩位老人已經被容修送到北歐度假了,只剩下守著別墅的僕人。
車子停在門口,洛君謙猶豫地看向他,“為什麼不跟我去酒店,這里這麼偏僻。”
“不用了,謝啦。”容修打開車門,一個人落寞地走進別墅。
他還記得第一次帶念兮來這里,她緊張得手足無措,非要拉他去給外公外婆買禮物。
看著遠處的門口。
好像又看到了外婆笑著打量念兮的畫面。
走到門口,鐵門自動打開,幸福的畫面也倏然破滅。
“少爺,您回來了。”僕人小跑過來,下意識看了一下容修後面的車子。
“只有我一個人回來,準備點吃的……”回頭看向洛君謙,“要留下一吃點東西嗎?”
洛君謙朝他比了下手勢,“不用了,我還有些公事處理,我還在這里留兩天,有需要喊我。”
“嗯。”
洛君謙開車離開了,容修的車被拖車送回來。
容修看了一眼,心頭隱隱作痛,往別墅里走。
話說夏念兮是真的沒注意到容修,她滿腦子都是孩子,是胎動。
躺在床上,伸出手指,手指間好像還有剛才撫摸周曉牧肚子胎動時的觸感。
怔怔地望著自己的手,然後她緩緩把手貼在自己平坦的小腹,想象著她將來有胎動的時候。
嗡嗡嗡!
渾身一僵,她的肚子在震動!
猛然坐起來,看到手機在一旁震動,松了一口氣,突然笑了,她真是傻,自己嚇自己。
這個手機號,除了司徒家的人,只有孟瑤知道。
接起電話,夏念兮還在猶豫怎麼跟孟瑤說她懷孕的事……
“念兮,你知不知道容氏出事了?”孟瑤的語氣很沖,似乎非常生氣。
容氏出事!
夏念兮已經決定跟過去斬斷關系,可是冷不丁听到跟那個人相關的事,還是心頭一緊。
“怎麼回事?”
“外界傳聞司徒家要跟容氏解除所有合作關系,容氏集團的股票今天一下降了一塊五。他有沒有去找你?我認識的記者說,到處找不到容修,容勛在集團作妖,估計要把容修踢出容氏。”
“我不知道,他沒來找我。”
孟瑤突然嚴肅起來,“念兮,你給我交個底,如果容修來找你,你會不會跟他和好?”
她現在是不同意念兮跟容修和好,她不想說自己是小人之心,可是當時鬧離婚的時候容修哪怕有一絲猶豫,讓她這個旁觀者看到了他的不忍,她也不會這麼擔心……
商場如戰場,站在商場頂端的人,就跟戰場的將領一樣,一將功成萬骨枯,那要有多狠的心。
容修對念兮的真心,她不敢賭,至少在利益面前,容修已經背叛一次了。
“我……孟瑤,我……”夏念兮摸著小腹,“我懷孕了。”
“你說什麼?!又是他的?”
夏念兮被她氣到,“你什麼話,還能是誰的?”
孟瑤從臥室走到陽台,深呼吸,“草,這容修狗屎運啊,你兩次為他懷孕了!”
夏念兮眼里的糾結和不知所措顯露無疑,她不會在孟瑤面前偽裝自己,“我不知道這個孩子要不要留下來,我好糾結。”
“我怎麼能知道,我又不在你身邊。那一次是你未婚先孕,不能不拿掉,可是你現在都是結過婚的人,還變成司徒家的人……他們怎麼說?”
“他們不太想讓我留下這個孩子,我的身體沒養好,可能生寶寶會有危險。”
孟瑤靠在陽台,也一臉糾結,咂咂嘴,“他們可能是對的,你可是熊貓血,真有什麼意外,還真難辦!”
“那你也贊同我打掉孩子?”
“我的觀念是,如果你沒做好迎接這個孩子打算,不確定他出生後能不能得到你的愛,那就不要沖動生下來。生下他,卻無法給他應該給的,那就是在作孽。”
嘴角苦澀地勾起,她的生母當年是不是也如此就糾結過,最後一時腦抽把她生下來,然後又後悔,所以才扔了。
就像扔掉自己不喜歡的小狗!
“孟瑤……”夏念兮聲音變弱,她知道孟瑤想到了什麼。
“我能來帝都找你嗎?”
“好,你來。這里我什麼人都不熟,你來了我會安心些。”
“嗯,等孤兒院重建計劃定下來,我就來。留不留下這個孩子,你要自己決定,當你很平靜,能夠面對一切的時候,再決定。”
“好。”
掛了電話,夏念兮心頭的思緒反而更亂,她知道把問題拋給別人是很不負責的表現。
可是這個孩子……
低頭看著小腹,“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晚上吃過飯,司徒弦抱了一紙箱的東西來到她房間門口。
“這是什麼?”夏念兮看著盒子露頭的是光盤。
他要做什麼?
司徒弦看著夏念兮,無奈地敗下陣來,“不喜歡party,不喜歡逛街,不喜歡美容院,不喜歡舞會,不喜歡運動……你真的很難搞誒,這是我問朋友的妹妹。你大概會喜歡吧。”
“……”
驚訝地上看著司徒弦把箱子抱進房間,放到桌上,“沒事看看影片,你是演員,這個應該不討厭吧?”
夏念兮遲疑了片刻,才走過去,隨便拿出一張光碟。
《亂世佳人》、《廊橋遺夢》、《花樣年華》……
好老的片子,都是很經典的影片,搜集全這些影片,也要很長時間吧。
心中升起濃濃的暖意,司徒弦其實還不錯。
他傲慢,自傲,都是有資本的。
這幾天听司徒夫人說,她才知道,15歲司徒弦就本碩博連讀,也是高智商俱樂部的成員,曾經代表中國應戰很多國外的挑戰者。
高中身上就要六項專利,全是他業余愛好。
能被他如此認真對待的女人,這世界沒幾個人。
“謝謝。”
司徒弦揉揉夏念兮的頭,“明天讓你認識一個堂哥,他也是混娛樂圈的,不過一直在國外,很少解除國內的。”
“堂哥?”
“嗯,大伯的小兒子,不喜歡經商,在法國出道,紅星的三大柱子之一,blue,听過嗎?”
當然听過了,而且是如雷貫耳。
紅星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而紅星的三大台柱子,blue,star和卡伊,三個亞洲人,卻包攬過全世界各個電影節的獎項,登上過全球頂級舞台和雜志。
這是紅星之前,亞洲從未有過的殊榮。
“司徒家有人做演員,從沒听說過。”
“我們不會強迫家人做任何事。他出道十幾年了,足以當你前輩。”
“他是我的男神。”
以前她的中國男神是容離,國外男神是blue。
沒想到他竟然是她堂哥?
“傻丫頭,你休息吧,我先走了。”司徒弦知道想要改變自己在他這個妹妹心里的想法,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他有的是耐心,一家人,一輩子的時間,沒什麼心結不開的。
等司徒弦走了,夏念兮翻著箱子,她的確有些無聊了,看看電影轉換一下心情吧。
上面全是一些老片子,下面倒是各種類型都有。
一想到這些電影可能是blue選的,心里就莫名雀躍。
《重返十七歲》、《荒野獵人》……
正在猶豫看哪個,底部一張海報圖,吸引了她的視線。
把影片都翻出來,拿出最下面那個墊底的光盤。
“朱諾?”
畫面上一個少女挺著大肚子,她表情很倔強,很自信,穿著校服,身後是學生的異樣的目光,而她笑得非常開心。
或許是同樣是不該懷孕的狀態,而懷孕了。
又可能是那個大肚子讓她不自覺想到周曉牧,夏念兮選了這部電影。
窗外,巨大的榕樹沙沙作響,她的窗外有一顆很大的榕樹,那是小時候司徒弦種的,司徒音不喜歡窗外有東西,所以這個房間從來沒住過。
影片漸漸過半,影片里的女人求孩子而不得,她眼里的渴望震撼了夏念兮的靈魂。
一部電影演完,她哭得稀里嘩啦,明明是幸福、甚至搞笑的畫面,都讓她無法控制悲痛的情緒。
她要留下這個孩子,無關容修,這是她肚子里的生命,她相信自己能保護好他!
夏念兮擦干眼淚,下了床,準備出去告訴他們,她要留下這個孩子。
剛走到門口,就听到有石頭砸在玻璃上的聲音,疑惑地走到窗口。
伸手拉開窗簾,就看到容修站在榕樹上,一點冷峻嚴謹的氣息都沒有,正目光炙熱地看著她。
“念兮!”
夏念兮後退數步,為什麼他會出現?
她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容修了!
“念兮,開窗戶,讓我進去好嗎?”容修輕聲哄她。
夏念兮渾身繃緊,下意識搖了搖頭,他們已經離婚了,為什麼要這里糾纏她?
她已經把離婚協議書給他了,不是都如他所願了嗎?
“我是爬樹上來的,摔下去會摔死的,開窗戶,我們需要談談,好嗎?”
夏念兮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她覺得自己已經不認識容修這個人了。那麼陌生,那麼冷酷。
伸手拉上窗簾,她轉身走出房間。
趴在樹上的容修怎麼也沒想到夏念兮會這麼對他,“念兮?”
沒過幾分鐘,容修就看到司徒弦帶著幾個僕人站在樹下,雙手插在口袋,聲音傲慢,“喲,這棵樹已經十年沒人敢往上爬了。容修,你還真是富有童趣!”
“念兮呢?”
“看在你外公跟我爺爺是生死之交,這一次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以後再想闖進司徒家,那我就把你按照小偷處理了。”
說到最後,司徒弦的目光帶著一絲威脅。
不得不從樹上下來,容修不顧自身自身狼狽,往司徒弦走近,“我要見她!”
保安從遠處跑過來,“少爺!”
“送容先生離開,以後再讓什麼人隨便闖進來,你們全都可以滾了。”
保安全面色難看,兩人有眼色,急忙上前拉住容修,“容先生,請不要讓我們為難。”
容修不顧他們的阻攔,要上前,兩個保安對了一個眼神,兩人鎖住容修的胳膊,出腿擋住他的腿,“冒犯了。”
容修被狼狽地鎖住,他眼眶通紅,“夏念兮,你出來,那個協議書是假的,你知道嗎?”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夏念兮面無表情,手里抱著一杯溫牛奶。
司徒夫人坐在她身邊,“上去休息吧。”
司徒鋒低頭在看報紙,只是看了一圈,一個字都沒看進去,“如果有什麼誤會,還是說開比較好。”
司徒夫人看了丈夫一眼,“念兮都說不要見他,那就別見了。”
“……”
一向很有威嚴司徒鋒只好閉嘴不說話。
容修被拖出司徒家,他一路拼命回頭,可是除了司徒弦,再沒看到其他人的身影。
一直狼狽地被丟出司徒家,看著大門在他面前關上,容修一拳砸在鐵門上。
就真的沒有一點補救的機會了嗎?
為什麼不肯听他解釋?
外面終于安靜下來,夏念兮手里的牛奶還有大半杯,她怔怔望著牛奶。
司徒弦走進客廳,“解決了。”
“去休息吧。”
“好。”夏念兮站起來,原本想要告訴大家,她要留下這個孩子,這一刻,她猶豫了。
拖著疲憊的影子,緩緩上樓,回到自己的小窩。
“她臉色很難看。”
司徒夫人看著二樓緊閉的房門,“她的身體懷孩子很辛苦,明天我帶她去醫院。”
“媽……”司徒弦皺起眉頭。
“我懷了她十個月,我才找到她要補償她,我知道什麼對她最好,她太小了。”
司徒鋒點點頭,“我尊重夫人的想法。”
……
第二天一大早,吃過早餐,司徒夫人就待著夏念兮去醫院。
到了醫院門口,夏念兮心里隱隱不安,下意識捂住小腹。
這個小動作被司徒夫人看在眼里,嘆口氣,眼里的堅決之色更加深了,這個壞人就讓她來做。
“我預約了一個帝都非常有名的婦科醫生,一會讓她幫你看看。”
夏念兮想問她,是不是要找醫生打掉這個孩子,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做好準備。
“我——”
“夏念兮!”容修從人群中沖出來,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這一切太突然了,夏念兮沒想過他怎麼會突然出現,驚慌失措地想擋住肚子。
容修一身狼狽,衣服上還有灰塵和樹葉,說明他昨晚到現在都沒換衣服。
看到夏念兮驚慌的眼神,容修眼楮發紅,“我知道你懷孕了,為什麼不見我,為什麼不听我解釋。”
她不想再成為眾人眼里的笑話,這里已經聚集了很多人,“放開我!”
“容修,你放開念兮,你這樣會嚇著她!”
容修扭頭看向司徒夫人,“司徒夫人,她沒這麼脆弱,我認識的夏念兮很堅強,很有頭腦,雖然笨,但是不是會讓自己吃虧的女人!”
“沒錯,我不是會讓自己吃虧的女人。我是懷孕了,我是來打掉他的。”
容修愣了一下,抓著夏念兮的手有一秒的松懈,夏念兮趁機抽回手,低頭不看他。
“打掉……”
喉嚨一顫,他眼眶紅潤起來,拳頭握了握,聲音緊繃地說︰“打掉也好,打掉了,就跟我回家吧,老婆……”
“誰是你老婆,離婚協議書,我寄給你了。容先生,我們已經離婚了呢。”
容修上前要拉她,“不要跟我鬧別扭!”
彭嘉熙擋在容修面前,“容修,如果你還尊敬我,別糾纏她了。”
容修目光看向司徒夫人,帶著一絲祈求,“司徒阿姨,能不能讓我們單獨談一會。”
彭嘉熙想起第一次見容修的時候,那時候他才12歲,拒絕的話不忍說出口。
這兩個孩子,她都喜歡,可是她只能偏袒念兮。
司徒夫人握著夏念兮的手,“念兮,這個孩子畢竟他也有份,去談談,有些事,說清楚比這樣拖拖拉拉更好。”
無法拒絕,夏念兮默認了。
五分鐘後,兩人站在一辦公室里。
夏念兮雙手抱胸站在窗戶邊,“說吧。”
“這個是假的!”
容修生怕她不肯深談,只能言簡意賅,趕緊把離婚協議書放到她手邊窗台上。
夏念兮側過頭,那張她簽下名的離婚協議書,看到那個名字,她的心就抽痛起來。
她至今還能想起來當時簽下名的時候,她有多絕望。
那樣的感覺,這輩子她都不想去體驗了。
可是每次看到容修,她就無法不想起來。
“司徒家是會為了讓司徒音嫁給我,做出任何事,包括傷害你,傷害爺爺,外公外婆。我不能不考慮他們和你的安全。我已經把他們轉移走了,可是你突然回來了,你大亂了所有計劃。”
那時候梁雲佩的弟弟又別找到能救顏顏,這些變故讓他不得不先妥協。
只要再三天,他們買通的看守梁雲佩弟弟一家人的人就會把你他們就轉移出去,到時候容修就會帶夏念兮離開。
他解釋一切,夏念兮都靜靜地听,她看著窗外搖動的樹葉,呼吸平緩。
“最多再需要三天,只要三天——”
“容氏出事了?”
夏念兮突然沒頭沒腦問了一句,她回頭看著容修,眼里平靜得看不出一絲情緒。
容修微微皺眉,這件事她居然也知道了?
“你怎麼知道的?”
的確是出事了,被容勛任意妄為弄出的事。
夏念兮淡淡苦笑︰“如果我不是司徒家的女兒,是不是這離婚協議書,就是真的了?”
果然如此,如果孟瑤不跟她說一聲,她都不知道要多個心眼。
商人的世界,利益是大于一切的,她不是早就體驗過嗎?爺爺把她的婚姻定價了,當時她被愛情沖昏頭腦,想幫容修。
她現在好懷疑,他對她的好,是不是都建立在那筆錢上。
因為有那筆錢在,容修對她的好就是真實的。
等到那筆錢了沒了,她就會變成可挑選的商品,在沒有更好的之前,還是可以拿她填補。
一旦司徒音這樣重利益出現,她立刻就被丟棄。
如今她是司徒家的女人,她的價值上來了。
他就會自動來追求她了……
人很可怕,一旦開始懷疑一個人,他的所有行為和舉動都會變得很可疑,夏念兮知道自己已經無法信任容修說的每一句話。
容修震驚地看著她,“你不相信我?”
“你發誓,從結婚那一刻開始,你愛我,全心全意。既然愛我,那麼從今天開始,也不可以逼我。否則,我和這個孩子都不得善終……”
“……”容修震驚,遲疑。
她閉上眼楮,默默地笑了。
答案不言而喻!
容修身體緊繃,眼神受傷,“夏念兮,你怎麼能用你和孩子逼我?”
一步一步從容修身邊走過,打開辦公室的門,司徒夫人站在門口,“念兮。”
夏念兮看著司徒夫人的臉,笑了,眼淚順著臉頰流下。
“媽媽……”
司徒夫人渾身一震,這是夏念兮第一次叫她媽媽,激動地握住夏念兮的手,“媽媽在這里。”
“如果您能早一點找到我,就好了……早到我和這個人不認識之前,那多好……”
她就不會這麼痛苦。
她就不會那麼傻地把這個人當做全世界……
她的聲音很輕,打在容修心里卻千斤重。一顆心被她的不信任和絕望狠狠撕扯開,露出鮮紅的傷口。
看著兩個人離開,他甚至無法邁出步伐追上去。
這一刻,他確切地知道,他失去夏念兮了。
徹底,永遠失去她了。
七月的帝都本是最熱的季節,夏念兮卻覺得渾身發寒,冷得她指尖都是冰的。
在司徒夫人的攙扶下,她們走進一個問診室。
“司徒夫人。”
坐在辦公桌前的女人站起來,年齡在四十歲左右,戴著眼鏡。
“周醫生,這是我女兒。”司徒夫人拉著夏念兮坐下。
周醫生仔細打量夏念兮,眉頭皺得越來越緊,“這身體狀況,懷孕是很辛苦的事,隨時可能把命搭上。”
夏念兮手攥緊抬起頭,“我……”
“怎麼能抱住她的孩子,周醫生,你是帝都做好的婦科醫生,我相信你。”
夏念兮扭頭看著司徒夫人,她要幫她保住這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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