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工人都去上班去了，所以等李飛雲跟張小凡來到員工宿舍的時候。
這里是空無一人，就連宿舍的門衛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就是這間房。”
兩個人推門而入，一股非常刺鼻的味道撲面而來。
這樣的味道在男員工宿舍非常的常見。
特別是睡了四個人以上的集體宿舍，那個味道更加的濃烈。
大部分男人都是如此，自己一個人住的時候非常的懶，衣服襪子鞋子能穿多久不洗就盡量不洗。
而且地上亂糟糟的，到處是瓜子殼，花生殼，煙蒂，檳榔渣。
剛進去一秒，張小凡就退了出來，李飛雲也受不了，直接轉頭就出門。
“看樣子以後宿舍也得列入考勤的行列了，這樣的房間晚上能睡人嗎？”
李飛雲臉色有些鐵青，他這是第一次進入員工宿舍，印象非常的惡劣。
“這是很常見的現象，集體宿舍都是這個樣子，當然，如果將公司規定寫入到宿舍里面，應該會有不少作用。
但是始終還是要獎勵，光靠懲罰是很難維持的。”
張小凡的意思就是誰搞得好，誰就獎的錢多，哪個宿舍衛生搞得不好，那麼集體就要扣錢。
驅動人們行動的原始動力，在現在這個社會來說，絕對是金錢。
這一點張小凡也有點無可奈何，不要跟這些底層的工人說什麼理想，說什麼未來，他們更想知道的是現在能拿多少錢。
所以張小凡開會從來不說大話空話，從來不談理想。
每次談的都是金錢，雖然這樣看起來很俗，但是效果卻是立竿見影的。
“我得跟幾個管理好好商量一下，看看這里怎樣一個獎懲制度，畢竟要真的都是這個樣子。
那麼員工的休息時間可想而知，質量也會有多麼的差，這對于白天的工作效率還是有非常大的影響的。”
等里面的氣味散了不少之後，兩個人才重新又進去了。
“李哥，你知不知道是哪張床？”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不過反正也就四張床，應該是比較好分辨的。”
張小凡站在那里，四處看了看。
“這張床應該是，那天那個背影是不是這件衣服？”
“那就沒錯了！”
兩個人小心翼翼的翻看著。
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突然，李飛雲叫了一下張小凡。
“你看看這個是什麼東西，軟軟的，感覺像個玩具！”
李飛雲將手上軟軟的東西遞給張小凡。
張小凡輕輕地捏了一下，有點 膠的感覺，然後又有些尷尬的看著李飛雲，這東西怎麼那麼像小白兔啊。
李飛雲訕訕的笑了一下，然後繼續檢查。
張小凡輕輕地拋了一拋，突然他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拿著手上這個球，對著光，發現里面全是液體，是很粘稠的液體。
外面包裹了一層非常厚實的不知名的物質，最外層應該是一層塑料保護膜，雖然摸起來有一點點晦澀感，這東西是干嘛的到底。
“李哥，我去弄一點堿液過來。”
“先找吧，等下他們下班就麻煩了，我們恢復還要一時間呢！”
“我想我們應該不用找了，你將床上先恢復過來，我去找一點堿液過來，我懷疑我手上這個東西，應該是遇熱堿即溶的。”
不過現在張小凡也不好判斷，這個東西表面似乎有一層保護膜，這種保護膜應該是隔水的，張小凡現在比較怕的就是，當將這層保護膜撕掉一點點之後。
會不會讓金師傅發現，畢竟包上一層保護膜之後，應該是能阻止水分接觸到里面的東西。
張小凡立住腳，他感覺現在事情似乎陷入一個死循環。
“怎麼了？”
李飛雲很奇怪，你不是要去找堿液嗎？
“考慮的不夠周全，這層保護膜撕開之後，肯定就已經暴露了，到時候來個打死不承認怎麼辦？”
而且張小凡確實陷入一個死角，你不撕開吧，你無法確認里面的東西到底是不是自己想要的。
你如果撕開吧，這件事情立馬就會暴露，而且金師傅可以來個打死不相認，他可能會說，反正我也不知道這東西怎麼到了我櫃子來的。
“那你說該怎麼解決？”
“只有逼他，逼他背後的人。
要讓他們再冒一次險！”
李飛雲皺起眉頭，現在損失已經很大了，如果下一次他再投放一次，萬一又造成損失怎麼辦。
這也是李飛雲猶豫的原因，他願意選擇相信張小凡，但是張小凡這一次確實讓他有一點點失望。
很多東西李飛雲沒有考慮到，但是張小凡居然也沒有考慮到，對于化學的東西，李飛雲其實了解的並不多。
張小凡自然看出了李飛雲的猶豫。
“李哥，這次我保證不會有損失，有任何損失我負責，這次我基本上是確定了他的行動路線。
但是這需要李哥配合，畢竟他們發費這麼大功夫，肯定是有所圖的。
所以不管從哪方面來說，不外乎兩個原因，一個是我的競爭對手，一個是你的競爭對手。”
然後張小凡就沒說下去了，第一種可能性是最大的，也就是說是張小凡的競爭對手。
“那就，試試吧！
你說吧，我要怎麼做？”
兩個人坐在辦公室，張小凡自己能想到的一些可能，都跟李飛雲做了交底，為的就是讓李飛雲更加如易的應付。
至于前兩次的不合格產品，通過張小凡的方法，還是避免了一大部分損失，畢竟鋁制底材還是可以回收的。
張小凡其實非常的煩躁。
最近感覺有些流年不利，似乎有很多人在故意針對。
看樣子現在已經很多人發現了自己配方的價值。
所以才這麼不厭其煩的，耍一些陰謀詭計，張小凡自然也知道，這樣的事情無可避免。
但是依然覺得不舒服，在涂料行業來說，始終是要靠品質說話，誰的產品性價比高，那麼誰就能佔領市場。
特別是那種先人一步的產品，他依然遵循的八二原則。
只要你先人一步，你的市場佔有率，就會非常之高，就算後來人研究出了你這樣的產品，他們依然很難跟你競爭。
先入為主的觀念太重要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在涂料行業，只要你稍微有點資本，你就能站住腳跟。
現在張小凡恨不得一怒之下，將配方賣出去。
然後自己就做配方中特殊原材料生意，但是現在張小凡有點舍不得，畢竟現在很多產品還是高利潤的。
所以張小凡現在想再熬一熬，但實在熬不下去的時候，就將這幾個配方賣掉，自己只要做那些特殊原材料的生意，那也可以賺得盆滿缽滿。
重要的原因是，自己又不僅僅只有現在幾個配方。
還有很多高級的，新式的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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