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這話一出，張小凡瞬間一愣，然後很給面子的翻了一下白眼，再聳聳肩，表示自己也很無奈。
李春華發出一聲介于哼和哈之間的音調，歪著眼楮瞟了一眼孫啟宏，又像看猴子一般看著張小凡。
“技術好不好，大家心里都有一桿秤。
李總，這個事情你該如何解釋。”
其實李春華這麼做是不應該的，李飛雲想采購哪一家，完全就是他的事情，李春華這樣倒逼著李飛雲表態。
其實李飛雲做的已經相當好了，雖然有那麼一點點私心，但是總的來說他並沒有偏心哪一家。
但是被李春華這麼一說，就讓事情變得相當復雜，這雖然不能讓李飛雲有多生氣，但是心里總歸不舒服。
其實按照李春華多年的行事風格，不至于像今天這樣失態，其實他將張小凡弄出集團公司，未嘗沒有害怕的意思，但是有時候事情偏偏不讓你如意。
你越不想看到的人越不想見到的事，他偏偏反反復復的出現在你眼前，張小凡就是這樣的人，出現在你眼前還要將你打敗，這讓人有些一時難以接受。
所以李松華才如此沒有顧忌的，直接質問李飛雲。
“觀瀾集團的這位代表，剛才的評分，就工人評分來說，他們絕對分不清哪家是哪家的，我們都是用編號，就算我們所有領導認為你們五家公司質量一個樣，那麼加上工人的評分，最後勝出的依然是至美新材料。
如果你覺得不公平，下次請你做出更符合我們要求產品，更讓工人青睞的產品，我依然會毫不猶豫的使用貴公司的產品。”
說完就不再理會，也不知道是生氣還是怎麼回事，李飛雲徑直走出了辦公室，留下一臉鐵青的李春華。
然後事情很簡單，簽訂合同，但是在簽訂合同之前，張小凡的價格還有待商榷，畢竟所有的管理都認為張小凡的價格報高了。
只有張小凡和觀瀾涂料兩家，需要簽訂合同，所以其他人轉眼就沒了蹤影。
“是不是覺得你贏定我了？”，冷不丁的李春華對張小凡說了一句話。
“什麼？”
張小凡確實是沒听清楚，但是在李春華的眼里，那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他感覺張小凡在赤裸裸的藐視自己，特別是那種無所謂的態度，更加讓李春華感到火冒三丈。
他感覺張小凡很得瑟，再怎麼說，李春華自己也是做技術做了二十來年。
被人後來居上不熟，還被這個人這樣的無視藐視，就算再沒有自尊心的人也很難受。
“沒什麼！等著瞧，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哼。”
李春華咬著牙，發出一聲，哼！讓張小凡不由的扯了扯嘴角，有沒有這麼大仇恨，張小凡完全感覺自己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天怒人怨的事情。
自認為自己是那種走路恐傷螻蟻命的人，怎麼到了李春華這里就變成這個樣子了，這讓張小凡很傷感。
李春華走的很急，完全不給張小凡說任何話的機會。
張小凡並不能走，李飛雲剛剛說，張小凡報出的價格有些偏高，還需要磋商。
磋商就磋商吧，反正張小凡沒準備降低價格，每個經營者對價格都比較敏感，他們能說出一大堆為什麼是這個價格的理由，張小凡自然也不例外。
面對六七個人組成的談判組合，張小凡一點也不怯場。
“李總，各位優秀的管理者，我至美新材料生產的00001號，性能質量如何，這點肯定是毋庸置疑的，國家標準比別人高百分之十，這已經是一個很了不起的數據。
李總提出的煙房檢測，我的產品應該比別人好很多很多，在同等色差的情況下，我的產品要比別人好將近一倍，先不論我成本是多少比別人的成本高多少，就這兩點來說，相比于別人24，26的價格，我28其實一點也不高，這一點你們應該也心里有數。”
“張總，檢測不檢測，我們先不管，你的產品已經高出市場價格將近10%，這點你確實要承認吧。”
一個戴著眼鏡胖胖的管理站了起來，微笑的對張小凡說。
“請問您貴姓”
“免貴姓周”
“周總，既然咱們不說檢測，那我們就說說成本，從結果來看，我的產品的成本絕對要比其他幾家高，也就是說他們的成本18那個你們26，我家的成本20賣給你們28。
就這個來說，我並沒有比他們多賺錢，從綜合上來說我還少賺了，我的利潤率比他們低。
但是現在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其他廠家的產品並不符合你們的最低標準，我想這點你們必須得承認。
我甚至可以說，最少三個月之內，市場上很難會出現，符合你們要求的產品。
他們分析我的產品含量，然後得出我添加的特殊材料，這是需要一定時間的。
不過，我有信心，就算他們反推理出我的配方，他們產品的質量依然達不到我的標準。”
其實李飛雲對28的價格，並沒有覺得多高，事實上，張小凡產品的質量遠高于其他四家，他甚至打算全部用張小凡的產品，不過主副供應商是他以前定下的策略，他自己也不好推翻。
而且這樣的策略，還可以給張小凡一點壓力，讓他不至于因為做的主供應商就以為萬事大吉，不專心提高自己產品質量，專門吃老本，假如是這樣的話，對天匯天花板來說並不是一件好消息。
雙方各自唇槍舌劍，你有你的道理，我有我的說法。
最後還是李風雲一言而決。
“就這個價格吧，但是我希望每三個月，你的質量要提升一次，我不希望我的產品質量原地踏步，大家都很喜歡听芝麻開花節節高，我也希望，我和你兩家產品也如此。”
張小凡直接伸出手，跟李飛雲握了握。
“提高自身產品的質量，將是我畢生的追求”
張小華說這句話的時候，自己都感覺有點心虛，自己現在絕對可以做出質量更高的產品，但是為了防止自己的技術枯竭，所以才只拿出一點點比市場優秀一點的產品。
張小凡的研究能力其實很一般，所以他必須快速的完成原始積累，然後組建自己的實驗室，招聘大批量的年輕的有想法的技術人員，你是個至美新材料永遠都在別人的前頭，為世界上的千家萬戶提供最優質，最環保，最方便的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