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馮君耿耿于懷,頤 也只能柔聲發話,“這一點,我也幫你溝通了,煉器道的誠意很足,半愚真尊都發火了。”
“半愚真尊那人……確實挺有前輩風範,”馮君終于進入了正常溝通狀態,他對半愚真尊的印象真的不錯,只不過上次那廝就是打著半愚的旗號來的,所以導致他耿耿于懷。
現在听說半愚也惱了,他就又覺得,這是前輩高人該有的範兒,不過他還是有點耿耿于懷,“誠意什麼的無所謂,關鍵是風評搞成這樣……若是沒有凌厲反擊,豈不是我好欺負?”
千重前輩不愧是分神大君,眼光還真是銳利!頤 忍不住心里暗嘆,卻是又出聲發話,“你這話我贊成,確實應該凌厲反擊,不過……該怎麼反擊呢?”
這不是她反對馮君,而是確實超出了她所熟悉的範圍她也很想幫他反擊。
“盡量消除影響吧,”馮君也沒有為難她怎麼舍得呢?不過反擊的手段由他提出來的話,那也有點太low了,“看他們的誠意吧。”
“我倒是商量了一些條件,”頤 的性格,真的是有什麼說什麼,“那個元嬰煉器師,任由你驅策兩百年,你看怎麼樣?”
任由驅策?馮君揚一揚眉頭,這倒是意外之喜了,以天琴這邊的習俗,再加上語境,也就是在這兩百年間,那位元嬰真仙要讓馮君予取予求,不能有任何的抵觸,才叫任由驅策。
當然,這任由驅策不能違背公序良俗,否則那就是越線了,你不能讓他自殺,殺自家人也不行那樣不叫任由驅策,而是被下了奴契的傀儡。
所以頤 談到的這個條件,真的很不錯了,對于元嬰期的修者來說,兩百年的時間很長,但也很短整個元嬰期,也不過三千年的壽命,十五分之一的時間,用來服苦役了。
考慮到此前在出塵和金丹期還掙扎了很久,可以默認是十分之一的壽命,用來賠罪了。
然而,馮君又哪里是那麼好交待的?他倒是不在乎驅策對方多少年,“驅策他人不是我的本意,關鍵是要廣而告之……說明是煉器道欺我,白礫灘不得已而反擊。”
“這個要求……我還得再去談,”頤 遲疑一下表示,她其實不怎麼擅長計較這些,也就是這幾天一直在為馮君操心,才能理解某些條件的差異,“感覺煉器道比較在意面子。”
馮君敏銳地感覺到了她的變化,訝異地發問,“話是沒錯,可你什麼時候在意這些了?”
頤 並沒有回答他,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了。
馮君有點不明就里,眨巴了一下眼楮,不過倒也沒有追問。
這一次頤 的談判,經歷的時間比較長,三天之後才又過來。
在此期間,馮君倒是見過了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