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梁安月面前,正愁容滿面的和別人說話的中年男人,听到梁安月的話,隨意的轉頭看了梁安月一眼。
然後他就把頭又轉了回去,繼續和其他人說話,理都不再理梁安月一下。
梁安月環顧四周,那個人給自己指的方向,梁安月很肯定就是這里。
再加上,梁安月也發現,這周圍,除了自己面前得這個男人,其他人都穿著工作服,很隨意的坐在路邊,只有這個男人,穿著稍微講究一點,手里還抽著煙,拿著水。
梁安月第一直覺,這個人的經濟情況肯定最好,整個人的感覺,看起來最像他們的領導人。
“您好,請問您是這里的負責人嗎?”
所以看到對方無視自己以後,梁安月雖然心有不悅,但是依然忍著性子,不死心的重復了一句。
沒有辦法,誰讓現在自己有虧于人,有求于人呢!
自己不低頭,還有誰低頭?
“哎!我說!你這小女人怎麼這麼煩?”
“你最好給我一邊玩去,這里不是你該呆的地方。”
剛剛不願意搭理梁安月月月的男人,听到梁安月在一邊不依不饒的,終于轉過身看著她。
梁安月以為機會來了。
可是,那個男人只是很煩躁的對著梁安月揮揮手,皺著眉頭,很不耐煩的回了她一句話,驅趕她趕緊離開,就又轉過身背對著她了。
“不好意思,可能我沒有說清楚,我並不是來這里玩的,我是秦氏的代表,今天特意來工地處理事情的。”
梁安月依然選擇無視對方傲慢的語氣,厚著臉皮趕緊表明身份。
她覺得自己要是現在還不說,很有可能接下去,自己真的要被人趕走了!
“你是秦氏的代表?”
男人听到梁安月的話,果然立刻停止了和別人說話。
他馬上轉過頭,用一種充滿懷疑,夾雜著鄙視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梁安月。
“沒錯,因為公司得到消息,說這個工地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秦氏就派我來和工人們進行商談的。”
梁安月盡量在表達清楚自己意思得前提之下,小心自己措辭。
“胡鬧,這簡直就是胡鬧!”
沒有想到,對方听到梁安月的話,竟然突然開始大發脾氣,就連他手里,本來好好拿著的一**礦泉水,也被他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口瞬間爆開,**子里面的水花飛濺的到處都是,梁安月貼身的套裝也打濕了一點。
不過,看到他這個樣子,梁安月不敢輕舉妄動,只好自認倒霉。
“我說了,我要你們老板親自過來給我一個交代,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隨便派一個女娃娃就來打發我!”
那個男人緊緊盯著梁安月,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
梁安月可以感受到他強大的怒氣。
可是,為了完成自己的使命,梁安月只好壯著膽子,繼續開口。
“你先不要生氣,你听我說。”
梁安月試圖安撫他的情緒。
他現在這麼激動,梁安月真的很擔心自己說的話,他根本一個字都听不進去。
“我老板收到知道你們的情況以後,是真的很想來解決這件事情的。”
梁安月先把好話說在前面,讓人听起來舒服一點,再說其他的。
“可是,他剛剛出差回來,很多事情處理不過來,所以現在才派我,他的貼身m sh ,來處理這件事情。”
“我老板說了,我的一切意思都可以代表他,有什麼事情你們只要可以直接向我反映就行了。”
梁安月看到對方好像不願意和自己談,立刻開口說著保證,並且再一次強調了自己的身份。
雖然梁安月說的話一半真一半假,但是想著先安撫下他們再說。
“你真的可以代表秦氏?”
听到梁安月說自己可以代表他們老板,男人臉上神情總算是好了不少。
“當然,如果我代表不了,何必要白費唇舌跑來和你們商談?”
梁安月說的胸有成竹,絕對可以以假亂真。
其實由始至終,秦羽只是讓她來解決問題的,並沒有真的交給她什麼實權。
梁安月現在也可以算是真眼說瞎話啊!
“所以,現在不管有什麼意見,你們都可以直接和我提,我可以幫你們解決的,一定盡量幫你們解決。”
梁安月想的是,先讓他們把不滿都告訴自己,讓自己再進行斟酌,看看能不能解決?
只要解決了問題,相信讓他們從新開工就並不是什麼難事了。
“那好,既然這樣,你馬上把我們這最近一段時間的工錢發給我們,現在整個工地上面,都等著這筆錢開飯呢。”
听到梁安月保證以後,那個男人立刻就開口向梁安月要錢。
“雖然你們沒有錢吃飯真的很慘,我也很想幫助你們,可是,相信你也知道,我們公司把第一次的貨款都已經給了承建商,現在是他攜款逃跑,我們公司又怎麼可能在再重新支付出一筆費用,這樣豈不是虧大了!”
梁安月表現出來有些為難的樣子。
小問題她還可以考慮解決,但是現在突然讓她拿這麼一大筆錢出來,她做不到。
“我不管,我不管你們說什麼承建商什麼虧損之類的話。”
“我只知道,我們現在蓋的房子是屬于你們秦氏的,所以,你們秦氏就必須給我們工資,至于誰把你們的錢轉走了,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你們自己處理。”
那個男人也懶得理會這些其他的事情了,他開始對著梁安月刷無賴了。
他這樣做,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他知道這件事其實說起來,並不能算是秦氏的責任。
可是,他現在每天被工人逼債,也真是走投無路了。
所以,現在好不容易來了一個秦氏的人,他肯定想像救命稻草一樣抓著不放,讓對方給錢了。
“來來,大家快過來,秦氏公司來人了,大家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向他反映。”
男人看著梁安月,好像不願意給錢的樣子,生怕她跑了,所以立刻大聲的喊叫著,想把周邊的人都喊過來,圍住她。
沒有一會兒,梁安月的身邊,就圍了好幾十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個個都用凶神惡煞的目光看著她。
梁安月心里有些發慌,這些人不會動粗吧?
自己一個小女人,可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
“你們不要這樣,你們冷靜一點,听我說。”
梁安月從新開口,想試圖平息一下他們的怒火,讓慢慢冷靜下來,再好好的說。
“說說說………有什麼好說的,我什麼都不听,我們現在只要錢。”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那群男人就不停的向梁安月逼近,個個嘴巴里面就喊著要錢。
梁安月只感覺到黑壓壓的一群人,慢慢向自己靠近。
慢慢的,她感覺腿都有些發軟,站不穩似的,所以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結果居然一不小心撞到東西,跌坐在了地上。
“你們大家听我說!”
沒有辦法了,被逼到這個境界了,梁安月突然很大聲音的喊了一句,希望可以鎮住他們。
“你們現在逼我,我也拿不出來錢給你們,反而解決不了問題,你們要冷靜下來和我好好談,也許可以把這個問題解決。”
梁安月坐在地上,仰著頭對他們大聲的叫喊著。
也許是因為梁安月突然拔高的音量吧!
那群人果然停止了前進的腳步,
“你們都給我讓開。”
突然,一個頗有威嚴,還帶著些滄桑感的聲音響起。
而圍著梁安月的那群男人,听到這個聲音竟然慢慢的退開了。
難道除了剛剛那個男人,工地上面還有一個老大?
等到所有人退開,在梁安月好奇的目光中,她才終于看清楚說話的人是誰了。
那是一個穿著工作服解放鞋,嘴巴里面呆叼著一根煙,頭發有些斑白的老頭,雖然個子不是很高,但是整個人看起來還是挺有威嚴,挺精神的。
“吳叔,你為什麼要替這個女人說話?”
剛剛和梁安月說話,想驅趕她離開的那個男人,看向那個老人站在的方向,問著他。
“小周啊!我不是幫他說話,我是幫你們說話。”
老人越過人群,走到最前面,站到了那個小周的身邊。
“你看你們這一群大老爺們,圍著一個女人能解決什麼事兒?”
老人用手指著那群圍著梁安月的男人。
男人們剛剛還盛氣凌人的,現在一個個都不好意思得低著頭,好像被老師點名批評的孩子。
“其實她說的也對,她現在怎麼可能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錢給我們呢?我們現在也沒有其他的方法,也許真的只能听他的,先坐下來好好談一談,想辦法解決這些事情。”
被稱為吳叔的人,語重心長的對著那個小周說,然後一邊說一邊走向梁安月。
“小姑娘,你沒事吧?你不要被他們嚇到了,他們也只是一時著急而已,來,你先起來,有什麼話我們和你好好說。”
老者走向梁安月,語氣算是比較好的,對著梁安月關心著。
看到所有人真的挺听這個吳叔的話,站在一邊沒有動,梁安月也才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