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女麼麼噠∼開了防盜文系統, 百分之五十訂閱率, 時間不長, 心
“6爻。”
“嗯?”听玄戈認認真真地喊自己名字,停了話, 6爻看對方的眼里帶著詢問。
“其實我讓你今晚住我那兒,是有理由的。”
路燈下,有飛蛾扇著翅膀,朝著光的地方直直撲去, 遠遠還傳來幾聲蛙鳴。
6爻突然就很好奇, “什麼?”
“我怕黑。”
最後6爻還是跟著玄戈一起回去了, 當然不是因為“怕黑”這種一听就不可能的理由,而是因為玄戈說背上受了傷,單靠他自己的力量沒辦法擦藥, 姿勢太扭曲,所以想讓6爻幫幫忙。
關上房間的門, 整個世界都像是被隔絕在了門外,玄戈找了新拖鞋出來遞給6爻,起身時視線不經意地劃過對方的腰線,又不動聲色地移開
——祖國的花朵都嬌氣,在外面會被風吹壞的。
這一次,6爻熟門熟路地找了藥箱出來, 玄戈站他邊上, 利索地脫掉上衣, 露出了緊實的肌肉, 然後轉身。
6爻這才現,玄戈背上的傷處十分嚇人,大片的青紫,皮肉有些綻開,已經結了血痂。可能是因為剛剛脫衣服,扯動了傷口,血痂中間又開始滲血了。
手上拿著碘伏,6爻細細地吸了口氣,有些不敢動手,沒忍住問,“你不疼嗎?”
“擔心我?”玄戈偏頭過來看了他一眼,嘴角還帶著點漫不經心的笑意。
“是挺擔心的,”6爻沒覺得有什麼,老老實實地回答,又叮囑,“可能有點痛,我盡量輕一點。”
“嗯。”
棉簽踫上去的時候,6爻現,玄戈的肌肉瞬間有明顯地收緊,他放輕了動作,一邊開口說話,想轉移玄戈的注意力,“那群人為什麼要打你啊?”
“不知道。”
“不知道?”
“第一次,是十幾個人來堵我,說給我錢,讓我乖乖被他們砍幾刀,要不跟他們走一趟,我沒答應,就打了一架。”
“然後呢?”
“然後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加上這次是第四次。不過後面這兩次你都趕上了。”想起上次6爻突然從旁邊沖出來,讓他一定注意分清敵我,不要打錯人,玄戈的聲音就帶上了笑意。
听他這麼說,6爻腦子里各種念頭都冒了出來,他想起自己听見的,應該是有人花錢特意請人來堵玄戈,還有特殊的要求——一定要用那把刀來傷人,那把刀……
“你呢?”
“什麼?”6爻腦子里在想事情,反應慢。
“你包扎傷口怎麼這麼熟練?”
6爻動作很快,已經在上繃帶了,一圈一圈繞得細致,听玄戈問,他也沒瞞著,“去年在c市,路上救了一個突然病的婆婆,對方收留了我一陣,”
綁帶從前胸繞過來,6爻瞄了一眼胸肌和皮膚上的汗珠,嘴里繼續說到,“她是開動物診所的,我就在那兒幫了兩個星期的忙,這些都是那時候學會的,”接著還小聲嘀咕了一句,“反正包人和包動物差不多。”
說完,手上撕了繃帶,6爻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在玄戈的肩胛骨下面,“行了。”
站起來,玄戈就現6爻正笑眯眯地看著自己,讓人忍不住跟著心情好,又伸手揉了揉對方的頭,玄戈有些無奈,“去洗漱,你上次用的牙刷毛巾都還在。”
夏天的夜里有些悶熱,風從窗戶吹進來,帶了絲夜晚的涼氣。
6爻翻了個身,老沙隨著他的動作“咯吱咯吱”一陣響,他側身朝著玄戈的方向,糾結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得挺小心,“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可能吧。”玄戈也配合地側躺著,兩個人面對著面,“你是想到什麼了?”
又看了眼放在門口的刀,6爻點頭,“我剛剛想起這刀上刻的花紋是什麼了。”他組織了一下語言,“我這麼說,你可能會覺得不科學,因為這事情確實不太科學,不過我沒有編故事。”
覺得有些涼,6爻拉了拉身上的薄被,繼續解釋,“這把刀上刻的紋路,我曾經在一本古書上見到過,簡單來說,這刻紋是用來吸收陰煞之氣和死氣的。唔,換個說法就是,通過這些紋路,能讓一些不好的‘氣’都附著在刀面上,砍人的時候,帶著這些‘氣’一起砍下去,效果會比較玄幻。紋路的繪制方法已經差不多失傳了,所以一開始我都沒想起來。”
他說完之後,房間里一時有些安靜。6爻心里忐忑,正想開口,就听見玄戈說了話,
“按照你說的,這把刀算是比較稀有,並且,應該是有人特意要來砍我?”
“對,”6爻動了一下,又帶動了幾聲“咯吱咯吱”的響聲,“可能……可能是你有什麼值得砍的地方?”
他手指一動,下意識地想算一卦看看,但又想起自己一遇上玄戈,算卦的技能點瞬間就全滅,只好默默忍住了。
“嗯,不早了,先睡吧,明天再說。”玄戈起身去關了燈,重新躺回床上,他摸了摸自己大腿上的傷口——只剩下一道疤了。
黑暗里,玄戈的表情沉肅。
6爻躺在沙上,盯著天花板,情緒突然有些低落。他本來已經習慣了旁人的質疑和不信任,甚至是嘲笑和諷刺,但玄戈不相信自己,還是讓他心里憋憋悶悶的。
小心翼翼地踫了踫自己的左眼,6爻回憶起之前觸到刀柄時的感覺——他確定沒錯,就是踫到了死氣的感覺。
所以,到底是為什麼,會有人拿著這麼一把刀,想傷玄戈?
腦子里一直想著刀上繪制的紋路,6爻閉著眼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半夢半醒之間,他感覺自己被一團黑氣拖著,直往冰窟窿里拽。
他下意識地掙扎,但冷氣緊繞著他,像是冰針一樣鑽進了骨頭縫里。
玄戈向來睡得不沉,听見旁邊一陣“咯吱咯吱”的響動,就坐了起來,試探性地喊了一聲,“6爻?”
沒人回答。
心跳莫名地開始加快,玄戈赤著腳下床開了燈,就看見6爻緊緊地裹著被子,蜷縮在沙上,整個人都在不住地抖。
看著背朝自己縮成一團的人,玄戈微微提高了聲音,又問了一次,“6爻?你不舒服嗎?”
還是沒人回答他。
這時候,玄戈的心髒已經跳得越來越快,他彎下腰,伸手拍了拍躺著的人,手一踫上去,就頓住了。
很冷,和上次一模一樣。甚至一樣的,還有自己的心跳。
玄戈兩手用力,讓6爻平躺在沙上,這才現對方雙唇完全失了血色,臉上是一種不正常的白,像是染了一層霜。眼楮緊緊閉著,呼吸也明顯變緩。
湊得近了,他才現,6爻左眼皮上的那顆黑痣,竟然變成了朱砂色。
難道是我記錯了?
一邊回憶著,玄戈伸手探了探對方的額頭,手指瞬間就被冷的一顫。不過,他沒收回手,反而手指下移,鬼使神差的,力道很輕地用食指指腹,撫了撫6爻左眼眼皮上那顆朱砂色的痣。
“6爻?6——”
感覺睫毛劃過手心,帶來了輕微的癢感,玄戈移開手掌,一時之間怔住。
此時,6爻緩緩睜開了眼楮,右眼瞳仁漆黑如夜,而左眼卻眸色如血深紅。
不過眼前最重要的事情,還是找吃的。
瞬間確定好了前進的目標,6爻站直身體,忽然听見有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回頭一看,水泥地上有張手掌那麼大的白色硬紙片。
彎腰撿起來,6爻就見上面寫著一行字,“長寧街七號,錦食。”落款是玄戈。字跡鐵畫銀鉤的,很漂亮。翻過來,紙片背面粘著雙面膠,應該是剛剛貼在哪兒他沒注意到。
6爻連著看了好幾遍,順手就把紙片塞進了包里。
沿途問了兩次路,十幾分鐘就到了長寧街七號。站在“錦食”門口,6爻聞著里面傳出來的菜香味兒,根本就邁不動步子。不過重點是,他沒想到玄戈竟然是在一家餐館當廚師!
想起之前玄戈打架時,一拳打斷人鼻梁骨的畫面,6爻就有一種迷之幻滅感,不禁對這個世界產生了深刻的懷疑——難道現在做菜的廚師,都要是散打九段的才有競爭力?
鑒于身上沒錢,6爻站門邊上沒進去,在思考直接沖進去把硬幣還了,然後飄然而去夠不夠帥氣。
“6爻。”
“在!”6爻下意識地應了一聲,偏頭就看見玄戈站他旁邊,有些反應不過來,“誒你不是在做菜嗎?”
玄戈沒回話,只說了兩個字,“進來。”轉身進去了。6爻迅做出決斷——必須跟上!
店面不大,但裝飾得挺復古,桌椅也干淨整潔。6爻跟著玄戈往里走,店里吃飯的客人都看了過來,“老板,人可終于來了。”
6爻有些懵,手指了指自己,“說的是我嗎?”
說話的人笑眯眯地點頭,“是啊,老板今天總是時不時往外看,我們都開玩笑說老板是在等女朋友,一點都不專心。”
6爻跟著笑,心里感嘆,自己這恩人真是勤勞又節儉,傷還沒好就開門做生意,也不因為三塊錢少而忽視。
“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玄戈點了根薄荷煙,語氣挺放松,“他還小,別教壞了。”
對方表情夸張地在嘴邊做了個“拉上拉鏈”的手勢,旁邊一個熟客有些好奇地問,“這是老板親戚家的孩子?多大了?長得也挺帥的,你們家基因真好!”
點頭表示贊同,玄戈咬著煙,眼楮微眯,也跟著看向6爻,“多大了?”
“十九歲。”6爻現玄戈沒準備糾正對方,也就默認了“親戚家孩子”的身份。
熄了手里只抽了兩口的煙,玄戈朝那幾個熟客擺擺手,“回聊,我做點吃的給他。”說著就往廚房走。
6爻跟了兩步,想想還是停下來,找了個位置坐下,抱著自己的雙肩包,十分自覺。
玄戈把油倒在鍋里,抬頭往外瞟了一眼,正好就看見6爻在好奇地打量店里的裝飾,嘴唇下意識地輕抿著,看起來挺乖,像個瓷娃娃。
想起對方說才十九,就又伸手拿個雞蛋敲了。
十五分鐘後,一大碗肉絲面擺在了自己面前,雞蛋另用青色的瓷碟單獨裝著。6爻盯著碗里切得均勻的肉絲,胃酸分泌得特別快。咬咬牙忍住,他抬頭朝著玄戈笑,然後認真地說,“我身上沒有錢,先欠著,等我有錢了還你。”
“不收你錢,吃吧。”玄戈手指踫了踫瓷碟的邊,“溏心蛋,你看吃不吃得慣。”
被湯面的熱氣燻了,6爻覺得眼楮脹脹的,喉嚨也有些澀,他掩飾性地伸手去拿筷子,夾著蛋吃了一大口,蛋黃軟滑,好吃的讓他想原地蹦兩下。
“真的好好吃!”他咽下嘴里的食物,滿足到飛起。
看他雙眼亮的小模樣,玄戈心情也挺好,“我去忙,你慢慢吃。”說完又進了廚房。
6爻仔仔細細地把雞蛋吃完,緩了饑餓感,又挑了一根肉絲嘗了嘗,默默記下,一盤蛋炒飯,一碗肉絲面,一個溏心蛋。
玻璃隔斷的廚房里,玄戈手上切著菜,眼楮又不受控制地落到了6爻身上。餓勁兒過了之後,6爻的吃相就文雅起來,坐著時腰背一直都是挺直的,一看教養就很好。皮膚白,手很細,眼神清澈,應該沒怎麼吃過苦,家庭環境肯定不錯。
就是不知道怎麼漂在外面。
又有常來的食客進來點菜,玄戈應了一句,開始切蔥拍蒜。
6爻吃得心滿意足,把碗里的湯都給喝了一干二淨。他看玄戈還在忙,就坐在位置上沒動,豎著耳朵听吃飯的人聊八卦。听了沒幾分鐘,他就現玄戈在女顧客里的人氣是十分的高,好多男顧客也都說他的好話,言語間很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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