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搖頭笑道︰“這個不是論大小來分貴賤的，要是同等成色的當然是越大越好，這個不如剛才那個好，不過你本錢少，這兩塊都是撿漏來的，說明小伙子你可是個大智若愚的人，這樣的便宜，不是單憑運氣能獲得的。 （ . . ）”
毛日天知道老頭是個明眼人，不過他再聰明，估計也想不到自己擁有一雙透視的眼楮。
一邊的那個小伙子過來對毛日天說︰“兄弟，我出八萬，買你這個。”
柳小嬋說︰“你沒听見老人家說值十萬麼？你出八萬？那兩萬哪去了？”
小伙子笑道︰“你也不能不讓我賺一些是吧？再說初步估計是十萬，未必真的值十萬，如果我轉不了手，興許還得賠錢賣的，你圖一個輕松，不操心不費力，一轉手是八萬塊到手了還不行麼？”
毛日天心說，咋不費力，我眼珠子現在看人都模糊了，不過買八萬也可以了。
毛日天看看旁邊的于木生，老頭點了一下頭，意思是差不多了這個價錢。
毛日天也沒有多說，讓那個小伙子轉賬到自己賬戶八萬塊，然後玉翡翠歸他了。
柳小嬋這時候來了勁兒，說︰“小毛，你這麼賺錢可是賣魚賺得多，快快，再弄幾塊來賣。”
此時毛日天的眼力真的不行了，對著柳小嬋的胸脯瞪了瞪眼楮，連布料都沒有看透，嘆口氣說︰“不行了，我已經心力憔悴了，今天到此為止。”
雯子在身後扯著毛日天，一個勁說︰“我們快走吧。”
這時候只听人堆外邊一個蒼老的聲音顫巍巍地說︰“這個小伙子好眼力呀，今天只開出兩塊石頭，都是你自己開出來的？”
大家回頭，只見外圍站著一個拄著拐杖的老太太，渾身珠光寶氣，穿得像個貴婦人，雖然她的聲音很是蒼老，但是臉皮膚光滑玉潤，不見皺紋，也是三十多歲的樣子，要不是一頭銀白頭發，誰也想不到這個蒼老聲音是她發出來的。
大家自動讓開，看著這個不老不少的女人走進來，步履蹣跚，還真的像個幾十歲的老人。
她走到毛日天跟前，抽了兩下鼻子，像是感冒的樣子，說︰“小伙子，你有這個本事，我們合作怎麼樣？”
雯子一看這個老太太，往毛日天身後躲，倆手抓的毛日天肋巴的肉都疼了，毛日天摸著她的頭發說︰“別害怕，這個不是你的丑婆婆，是個漂亮婆婆。”
老女人嫣然一笑，果然有幾分姿色，頷首說︰“有什麼漂亮的，都已經老了！”
毛日天問道︰“你是哪位呀？和我合作干什麼？廣場舞我可不會。”
老女人一笑，露出一口整潔的牙齒，說︰“我又不是廣場舞大媽，我是有事想和你單獨談談。”
毛日天說︰“算了，我這人不喜歡和別人合作，以前和女人合作都被人說三道四，現在又和女人合作，閑話會更多，我走了，要吃單目魚去了。”
毛日天是感覺到雯子在不停發抖，所以才拉著雯子往出走，說︰“我走了，後會有期。”
快要到門口的時候，身後傳來老女人喋喋的笑聲，仿佛在耳邊，又響起她的聲音︰“記著我，叫我朱姨，我會再找你的。”
毛日天想要回頭看看，被雯子推著出了門。
到了車，柳小嬋說︰“這個老太婆怎麼陰森森的，看著她不舒服。”
欒蘭也說︰“這女人好怪，看著真的很是怪異。居然還穿著唐裝，我看都以為是剛從廣場跳舞回來的。”
小倩說︰“不過她的手鐲和項鏈應該都很名貴的，我看她的項鏈每顆珠子都好像剛才你賣的那顆帝王綠一樣的玉石。”
毛日天看看她︰“你咋還車了，我好想還不認識你吧？”
小倩嗲聲嗲氣地說︰“哎呀，剛才還摟著人家腰，現在又說不熟了。”
欒蘭一腳剎車踩住，然後回頭說︰“下去，我們不歡迎你。”
小倩氣憤地說︰“哼，誰還喜歡和你們在一起是怎麼的？”
小倩下車，毛日天回頭看看坐在自己身後的雯子，問︰“你怎麼這麼害怕這個老女人，是不是感覺她像你的丑婆婆？”
雯子說︰“我看到她害怕，我感覺她會咬我！”
柳小嬋說︰“那你感覺我會不會咬你？”說著沖著雯子吐了下舌頭，雯子手也挺快，用手一扒拉，把她的舌頭打到了一邊。
毛日天對欒蘭說︰“我們也不去你的酒店吃飯了，直接回家去，你拉我去停車場取我的車行了。”
欒蘭挽留幾句，見毛日天執意要走，也不再強求，對于身後柳小嬋一個勁兒要求吃完飯再走的請求，倆人都是充耳不聞。
到了海天大酒店的地下停車場，欒蘭停好車，然後和他們告別，直接乘電梯樓了，毛日天帶著柳小嬋和雯子找到自己的面包車，剛要車，一輛亮著大燈的雪佛蘭克爾維特超級跑車閃電一般開過來，停在面包旁邊。
毛日天驚嘆︰“萬山縣還有這樣的車，少見呀？”
車窗滑下來，毛日天更加驚嘆了，開車的竟然是剛才在化館展廳看見的那個美麗的老女人朱姨。
這個朱姨這時候帶了一個太陽鏡，把太陽鏡推到額頭邊去，對毛日天眨了一下左眼，說︰“怎麼樣，又見面了吧？”
這神情好像一個調皮的小姑娘一樣，毛日天不僅打了個冷戰，心說，這老女人一會兒老態龍鐘，一會兒又像個女孩子一樣俏皮，果然是怪異，這里燈光暗淡，感覺她好像是一個把頭發染成了奶奶灰的少女一樣。
毛日天說︰“朱姨是吧，你跟著我干什麼？”
朱姨說︰“我還說了要和你合作，我對你的眼楮很感興趣。”
毛日天心一驚，問道︰“什麼意思？”
朱姨說︰“你來我的車，我再和你說。”
毛日天開門車，坐在副駕駛位置，對雯子和柳小嬋說︰“你們回車里等我，我听听她要說說什麼。”
毛日天坐進來，看著這個說老不老，說不老又感覺很老的女人。
朱姨又沖他眨眨眼，說︰“小伙子，你長得帥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