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嬋睜開眼一看,說︰“是你呀,我還以為呆小萌回來了。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她去哪了?”
“麻將館。”
“這麼早去麻將館,有人麼?”
“不是早,是昨晚去的,一夜沒回來,我還給她留著門呢。”
毛日天不由罵了一句︰“臭丫頭,一身的惡習!”
毛日天對柳小嬋說︰“去,把那兩口子招呼起來做飯。”
“你咋不去叫?”
“人家二妮兒是女人,我不方便,你是孩子,你去沒事兒。”
“要是他們不願意起來呢?”
“你過去只管把被子一把扯開行了,保證都起來。”
“哦”柳小嬋答應一聲,穿鞋過去了,不一會兒听二妮兒“啊”的一聲尖叫,接著罵道︰“死丫頭,你干嘛呀?”
柳小嬋跑了回來,毛日天問︰“起來了麼?”
“起來了,是都光著 呢,嚇我一跳,他倆也嚇一跳。”
毛日天偷著笑,對著狗剩子那屋喊︰“快點起來做飯,吃完了還有重要的事兒要辦呢!”
狗剩子一听毛日天回來了,跑過來,問道︰“昨天合同簽的咋樣了?”
“馬到功成!”
“那不錯,下一步得進魚苗了?”
毛日天說︰“那倒不急,我現在要找一個行家幫我照顧魚塘,因為我這兩下子不行,我要找個技術員之類的做指導,所以還得和丁梅商量一下再說。”
“那現在我們干什麼?”狗剩子問。
“現在讓你媳婦做飯,我昨晚沒吃!”
二妮兒在廚房听見了,說︰“等著吧,我貼大餅子,四十五分鐘,保證開飯!”
毛日天一听還得四十五分鐘,和狗剩子說︰“那咱倆去找找呆小萌,這丫頭一夜沒回來,是不是被人家拐賣了!”
狗剩子和毛日天一人在菜園子里拿一根黃瓜叼在嘴里,一邊走一邊吃。
到了麻將館,只見里邊一桌,現在不到七點,還沒開始人呢,這一桌是昨天晚玩通宵的!趙疤瘌躺在一邊的長條椅子打呼嚕呢,滿屋子這四個人玩呢。
這四個人是呆小萌,王迷瞪媳婦大喇叭,二虎的小舅子 蛄,另一個竟然是村長楊大虎。
只見這四個人玩的眼珠子都直了,毛日天和狗剩子進來,都沒人抬頭,呆小萌面前錢摞最高,楊大虎的頭發都立立著,胡茬子都長出來了,嘴里叼著煙頭都滅了也不扔。
大喇叭一個勁兒打哈欠, 蛄一會兒伸手在懷里搓出一個泥棍兒,然後往旁邊一彈,眼珠子都盯著麻將牌。
再看呆小萌,一雙大眼楮又彎成月牙形狀了,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看看那個,倆手很謹慎地扶著面前的麻將牌。
毛日天和狗剩子誰也沒吭聲,站在他們身後看。
這時候毛日天看見呆小萌把左手里的牌竄進了牌垛,右手卻偷了一張牌出來。
看了一會兒,呆小萌趁著抓牌的時候,一共偷了四次牌,終于听了。
毛日天看看那幾個輸蒙了的人,誰也沒有發現呆小萌的手段,不由納悶,這種低劣的手法難道糊弄他們一宿?
其實毛日天不知道,呆小萌的手實際快到非常,別說這幾個困得蒙了眼的賭徒,算是剛進來的狗剩子都沒看出來,毛日天能看出來是因為他有一雙具有靈氣的眼楮,一切動作在他眼里都慢半拍,所以他看得真切。
這一次呆小萌胡了個清一色,楊大虎氣得都罵街了,給完錢抬頭掃了一眼毛日天他們,然後低頭碼牌。
毛日天說︰“小萌,吃飯了,還玩呀?”
楊大虎說︰“不行,必須玩到圈,還差一輪!”
呆小萌笑嘻嘻回頭看了毛日天一眼︰“不好意思,我都做了五莊了,這一輪要是下來估計也得一小時,你回去吧,你們先吃,我一會回去的時候買點啥行了,贏家,不好意思撤。”
旁邊大喇叭也趕毛日天︰“你們別磨嘰,我都輸了五百多了,還有一百塊錢,輸光拉倒!”
毛日天看看這幾個人心說︰輸死你們也不值得可憐!
他們碼好了牌繼續玩,又看了幾把,毛日天發現呆小萌不但會偷牌,她自己碼過的牌,好像她都能記住,手里單拎了一張二餅,沒用也不打,不一會兒湊成三張了,楊大虎及時打出一張二餅,呆小萌杠了,從後邊跳了一張牌又听了。
不過這一次大喇叭點炮呆小萌沒胡,結果被 蛄給岔去了。
毛日天在身後捅了呆小萌一下,意思是你咋不胡牌呢?
呆小萌抻了個懶腰,像是自言自語地說︰“累死了,要是再不下莊,我恐怕早飯午飯一起吃了!”
毛日天明白了,這丫頭也不是一味的贏下去,那樣傻子都能想到她在搗鬼了,到坐莊的時候贏幾把,然後故意下莊,等再坐莊的時候再搗鬼,所以贏得並不張揚,到最後還是三歸一了。
再打幾把,果然呆小萌不再搗鬼,有輸有贏,到了她家大喇叭坐莊的時候,她故意給 蛄點了個炮,大喇叭下莊,一輪結束!
大喇叭嘆口氣,收拾收拾自己面前的那點零錢,眼巴巴看著呆小萌把一摞大票揣進了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