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游？！他們居然用網游做聯絡方式？！”
不止趙良澤，就連中央控制室里別的成員也驚呼起來。
霍紹恆扯了扯唇角，說︰“你們這麼驚訝做什麼？網絡時代，還需要背靠背坐在街頭長椅上喂鴿子交換情報嗎？”
特別行動司成員們被他懟得面紅耳赤。
霍紹恆淡定看了他們一眼，揮手說︰“這兩天辛苦大家了，都沒回家，今天早點回去休息，明天放假一天。”
中央控制室里的氣氛才緩和下來。
等別的人走了之後，趙良澤才來到霍紹恆身邊坐下，小聲說︰“霍少，這件事要通報給國家安全機構嗎？左清弘是華夏國籍。按照規矩，不歸我們管。”
“一半一半吧。”霍紹恆沉吟道，“暫時不要通報給國內安全機構，我會跟季上將、龍議長和白首相通報這次的情況。”
趙良澤對霍紹恆是絕對信服的，見他已經有了準備，忙點了點頭︰“這三人當然要通報，但是議會那幫人……”
霍紹恆微微笑了，“有念之在，你還擔心議會那幫耍嘴皮子的議員嗎？”
趙良澤也笑了，摸了摸頭，“對哦，忘了她了。那有什麼您需要我們來做的？”
他心知肚明，霍紹恆不肯直接向國內別的機構通報這一次的情況，就是知道內部有人泄密，他們已經掌握了幾個人，但還擔心有別的沒有暴露的人。
霍紹恆打開電腦，不動聲色地說︰“準備鋇餐。”
趙良澤心里一沉，“……需要動用鋇餐了？”
特殊戰線上的“鋇餐實驗”，是向懷疑對象釋放定向的假消息，然後等對方送出假消息之後，從敵方的反應應對就能讓自己這邊的內奸顯影現行。
布置好任務，趙良澤離開了中央控制室。
霍紹恆一個人在中央控制室坐了一會兒，反復思考著幕後黑手的真正目的，還是覺得雲遮霧掩，摸不著頭緒。
不過他也不著急，鋇餐很快就要備好，到時候是誰在渾水摸魚，一看便知。
……
為了追蹤左清弘的ip，霍紹恆一天一夜沒有回官邸。
今天晚上終于任務結束，可以回去了。
回到官邸，進了客廳，正和從路近的實驗室出來的顧念之、路近踫個正著。
顧念之拿著從路近那里打印出來的計算結果，笑著走上前︰“霍少你可回來了！”
霍紹恆笑了一下，突然說︰“你想玩游戲嗎？”
顧念之︰“……”
她警惕地往後退了幾步，心疼地抱住疲憊的自己，弱弱地說︰“……霍少，我昨天一晚上沒睡在做題……”
霍紹恆愣了一下，很快明白過來，忍不住笑了，揉了揉她的頭發，意味深長地說︰“你小腦袋瓜一天到晚都想些什麼？——不是一般的游戲，是網絡游戲，你想不想玩？”
顧念之眼前一亮︰“真的？！霍少你要陪我玩網游嗎？！”
這可太難得了！
在顧念之成長的歲月里，網游可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不過霍紹恆一直覺得網絡游戲太幼稚，浪費時間，從來沒有陪她玩過。
當然，他也沒有不許顧念之自己玩。
小姑娘總得有自己的愛好，顧念之幾乎是伴隨著網絡長大，玩玩網游也是應有之意。
而且她並沒有沉迷網游不能自拔，因此霍紹恆也就听之任之。
所以他今天主動提出陪顧念之玩網游，可把她高興壞了。
手里的資料都拋在一邊，顧念之樂顛顛地跟著霍紹恆回了他的套房。
勤務兵給他送來晚餐，顧念之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笑眯眯地看著他，問道︰“霍少，怎麼突然想起要跟我玩網游了？”
霍紹恆輕描淡寫地說︰“你的水平那麼高，我還是新手，等下進了游戲，可要多多關照。”
顧念之嘿嘿笑了起來，狡黠地說︰“霍少太謙虛了，以你的電腦水平，就算是新手，成長為王者也是分分鐘的事。”
霍紹恆看了她一眼，扯開話題，說︰“你那邊進行得怎麼樣了？我听說你要把《易經》和混沌數學聯系起來？不太容易吧？”
顧念之想到今天的進展，也是嘆了口氣，用手托著下頜，有氣無力起來︰“是啊，我也是一夜沒睡，才把對方的概率摸清了而已。”
說著，她將剛才在路近的實驗室里計算得出的數據擺在霍紹恆面前，說︰“你看，我只算出了對方要布這個局，需要從哪些方面著手。可是他們下一步要做什麼，我還是沒有頭緒。”
“我得出的卦象是履卦，履虎尾，準確地說，是跟著對方的步驟走，可是我並不滿意。如果我們只能跟在對方身後，那我們會永遠慢一步，是不可能抓住對方的馬腳的。”
霍紹恆對這件事的難度有心理準備，他安慰顧念之說︰“你已經很厲害了。對方準備了……一年多？你只用一天時間就摸清了他們的思路。”
不過他也對這一年多沉吟道︰“……能夠具體找出他們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嗎？”
顧念之不解，“為什麼要找出具體開始的時間？那些都是前期準備工作，跟他們的行動關系不大的。”
霍紹恆的手指在“一年多”這三個字點了點，淡淡地說︰“一年多，到底多多久？你是一年多前，被那邊的人帶走的……”
顧念之的心重重一跳，連眼角都抽搐了。
“霍少的意思是，難道他們跟我被帶走還有點關系？”
“也不一定。”霍紹恆繼續分析，“而你被帶走不久，我就跟過去了，也是一年多前。而且看時間，應該是跟我離開的時間更接近。”
顧念之立刻反應過來，“那也就是說，也可能是有人盯著你，知道你不在國內，才開始執行他們的布局！”
霍紹恆放下碗筷，喝了口水，一邊思考著，說︰“有這個可能，那說明他們的目標，還是宋女士。”
趁霍紹恆不在國內，才好開始他們的計劃。
“這可有意思了。”顧念之笑道，“他們為什麼對宋女士這麼感興趣？”
“宋女士的研究，是兩年前治好了病之後才開始的。難道是他們對磁場共振儀感興趣？”顧念之腦海里靈光一閃。
霍紹恆往後靠在沙發上，抱起雙臂，微微皺起眉頭，說︰“這個可能性不大。如果他們的目標是磁場共振儀，不會對宋女士下手綁架。因為按照他們的水平，他們不會不知道，磁場共振儀這個東西，不是綁架個科學家就能弄出來的。”
顧念之明白了，“那倒是，綁架宋女士會打草驚蛇，他們會離磁場共振儀更遠。所以他們的終極目標，就是宋女士？”
顧念之還是覺得有些怪怪的。
霍紹恆站了起來，伸手給顧念之，淡淡笑著說︰“你困嗎？不如先睡一覺，然後明天一起玩網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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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今天的第二更︰第2121章《準備鋇餐》。
今天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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