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談無終

第十五章 世外高人

類別︰恐怖靈異 作者︰木筱松 本章︰第十五章 世外高人

    老人為什麼大笑暫且不提。這時候,我才仔細打亮一下老人。外貌上,根本不像百歲的,也就七十多歲的樣子,臉上雖有皺紋,但不是很深,滿口的牙很齊,應該是假牙。動作不是我想象的那種步履蹣跚的樣子,也沒有影視里那種留著長胡子,長眉毛的龍鐘之態。難怪三舅跟老人這麼投緣。原來老人跟三舅的性格類似,也是豪爽之人。兩人見面有說不完的話......

    保姆拿來了茶碗,沏茶倒水。我們也坐下來,這石桌旁放著幾把椅子,可見平時經常有人來看老人。又過了一會,保姆端來一些水果,說︰“大家都嘗嘗,這都是自己院子里結的......”沒來得及步入正題,呼啦啦來了一大群人,很遠就喊上了“珩子!......”看來這都是三舅當年的同事,有的還把三舅給抱起來了,互相詢問著家里的情況,提到過去,大家話題不斷,不時的哈哈大笑起來。一個領導樣的人拿起手機,說了幾句,然後對大家說,大家今天都別走,我已通知了廠食堂高餐部,準備桌席,早就想請軒大爺和當年這群哥們呢,一直沒找到機會,今天正好喝喝兒......隨後看著我們三個,接著說︰“廠子不遠,出了院兒,對面就是。”之後又跟老人說︰“軒大爺啊,當年你老建的廠子,咱今天去參觀參觀......”

    原來這人是當年軒大爺創建的某廠的現任廠長。之後由廠長領著,林峰我倆上去要攙軒爺爺,老爺爺一擺手制止了,拄著龍頭拐杖,跟著走。到廠里繞了一會,老人一陣感慨。之後,來到了食堂旁邊,掛牌“高餐部”,看來是廠里招待客人的地方。以下沒有必要細寫,老人吃完後,由兩個姑娘給送了回去,三舅他們則接著喝,一幫人一邊喝一邊說過去的事,一會哭一會笑的,鬧到10點多才散。我們也被安排到了廠招待所。次日早晨,在招待所里洗漱完畢,招待所里也有食堂,吃過了早飯。我們一行四人再次到陳府拜訪,老人知道我們要來,早已等候在涼亭里,石桌上此時多了一個木匣。步入正題,三舅說︰“軒大爺呀,這三個孩子......”沒等三舅說完,老人就接過話題︰“他們的來意我知道!昨天你跟我說這孩子名字的時候,我就知道了!這是天意呀,我等了你們許多年了!”我們幾個全都愣了。老人笑笑說︰“坐好了,听我慢慢講!”

    老人喝了口茶,說︰“你知道‘甲申之變’嗎?”三舅當時就懵了,吱吱吾吾起來,我弱弱地說︰“是李自成進北京嗎?”老人一邊哈哈笑,一邊說︰“後生可畏,孺子可教啊!”于是老頭開始講故事了......

    說的是這明朝崇禎皇帝即位之初,請過高人。高人給他出了兩條妙計,一條是讓他在皇宮後面建一馬棚,養著一匹好馬,設一個馬夫打理,每日喂馬、遛馬。如果馬老了,就換一匹繼續養。崇禎皇帝開始按照高人指點養馬,可後來覺得沒用,等馬老了就撤了,沒有再續!甲申年城破的時候,崇禎皇帝吊死煤山,如果當時他沒有放棄養馬,那麼當時就能騎馬脫逃了。這第二條計,是一個錦囊,告訴他危急時刻打開。後來李自成的軍隊步步緊逼,官軍連連敗退,崇禎皇帝打開了錦囊,原來這錦囊當中有一張紙條,上寫“破掉賊人龍脈”六個字,于是他便立即給陝西總督汪喬年下了密旨......

    明崇禎十五年的一天,李自成老家,陝西省米脂縣,縣令邊大綬接到一個案子,一個賣蒜的農民,狀告本府衙役哄搶了他的蒜。這本是再平常不過的案子,可那農民跪述過程中卻不斷地磕頭,還爬到邊大綬身邊,拍了拍他腳。邊大綬感覺這其中另有文章,將賣蒜者帶入後堂,摒退左右,那賣蒜者摘下帽子,從里面拿出密旨,說︰“我是內廷密使,事關重大,恐走漏風聲,不得不如此行事!”邊大綬一看密旨,是讓他掘掉闖賊祖墳,斷其龍脈。點點頭,隨後繼續升堂,讓手下賠償了賣蒜者損失,打發他去了。

    密使走了之後,邊大綬可就“粘了胰子”了,上特麼哪去找闖賊的祖墳啊?龍脈又特麼在哪里呀!心神不寧,坐立不安之際,心腹門子賈煥,見大人如此,便悄悄地問︰“不知大人如此焦慮所慮何事啊?”邊大綬將密旨之事跟他說了,並且說︰“這是密旨,不能大張旗鼓,怎麼查找啊!而且干這事也是缺德的勾當,風險極大,現在大明朝不保夕,此事一旦被李自成知曉,我可滿門遭殃啊!”

    賈煥說︰“大人找我就找對人了,我知道!”邊大綬一听,這真是想冰吃下雹子!于是忙問他是怎麼怎麼知道的?賈煥說︰“咱衙門里有一個捕快叫張自祥,其實他不姓張,姓李,叫李自祥,是闖賊李自成的親生兄長,他已與二十多個人秘密結拜,相約闖賊來襲時作為內應,我就是結拜者之一!要想搞清其祖墳位置,可與其結拜,以後再慢慢想辦法。”于是,邊大綬便將李自祥找來,問︰“你姓李,為何改姓張啊?”李自祥正欲辯解,賈煥走出來說︰“李兄不必隱瞞,我已跟大人實話實說了!”李自祥趕忙跪下求饒,邊大綬上前把他扶起來,說︰“不用害怕!我也是看朝廷朝不保夕,想自尋出路,欲與你結交。”李自祥大喜,當即與邊大綬結拜。隨後,邊大綬出則與李自祥為上下級,入則為結拜兄弟。

    讓張自祥完全想不到的是,邊大綬這樣做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逐步搞清李自成祖墳的具體位置。邊大綬還暗中派人打探,得知李自成的祖父名叫李海,父親名叫李守忠,死後一個名叫李誠的同鄉都參與了埋葬。

    于是邊大綬在張自祥身上打起了主意,每天跟張自祥飲酒作樂,趁著張自祥醉醺醺的時候,聊起風水之術,連贊李家祖墳一定選在了絕佳之地,張自祥甚是得意,便把祖墳的地點說了出來,邊大綬還以打獵為名,邀之同往,專門去了一趟三峰子山,暗中確認了李家祖墳的具體位置。

    不久得到消息,李自成的部隊即將進犯潼關,邊大綬給了張自祥七千兩白銀,讓他去投奔闖王,幫自己拉關系,還派他那二十位結拜捕快一同前去,把張自祥支走,邊大綬還不放心,又派賈煥暗中跟蹤,確認其已走,這才帶著三十名弓箭手和六十名鄉夫,重金邀請李誠為向導,一晝夜行一百三十里,到達三峰子山。正巧當時遭遇大雪,二尺多深,山路陡滑,不能騎馬。邊大綬帶領眾人下馬步行五六里路,鳥道崎嶇,久絕人跡,開道攀緣而上,終于到達李自成先人們的墓地,這里四面山勢環抱,氣概雄奇,林木翳天,不下千余株,大小冢墓二十三座。據李誠說,當年下葬時共發現三個空穴,填埋了兩個,一個作為墓葬,因**昏暗,便以黑碗點燈,此後便將黑碗順勢葬于墓中,所以發現有黑碗的便是。

    在挖開五六座以後,並沒有發現黑碗,這時天色已晚,眾人就在墓地里住了一晚,第二天終于通過黑碗鎖定了李海的墓穴,李守忠的墓穴也隨之被找到,頂上生有榆樹一株,枝葉詭異,用斧砍之,樹斷墓開,棺中盤著白蛇一條,長有一尺二寸。墓開之時,躍起兩丈高,落回墓內,邊大綬仔細觀察,見那蛇頭角已成龍形,一眼還未化淨,其身尚未變化,邊大綬下令將黑碗和白蛇放入一個紅木匣收好,用于向上級呈驗。白蛇離穴之後,只見李守忠尸身之上長出了七寸來長的黑毛!邊大綬下令將骨骸有毛者凡七八冢,盡數伐掘,聚火焚化,這不算完,還把附近山林的一千三百余株大樹,悉行砍伐,斷其山脈。回去寫塘報︰逆墓已破,王氣已泄,賊勢當自破矣!連同木匣呈報汪喬年。當日,李自成兵敗河南,為流矢射瞎一目。

    不想,這樣斷龍脈是不會徹底的!正確的做法是,手持斬龍劍,口念斬龍訣,將那條龍也就是那條蛇一揮兩斷!當然,這能斷龍脈之人,也必然是一條真龍!可是他人不懂,只將那小龍帶走,不能徹底解決問題,所以後來崇禎還是被李自成逼死了。讓清廷得利!他們不懂,但有人懂!清朝信奉薩滿教,清廷皇家的薩滿巫師明白這件事情!

    這之後,明軍節節敗退,江山不保,米脂縣的一些人擔心會受到邊大綬連累,遭李自成報復,便有人密謀,要捉了邊大綬獻給李自成以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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