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筱見到這架勢,心里頓時不安了起來……
醫生,他沒事吧?”米筱小心翼翼地問道。
那醫生也是見過米筱的,此時見她跑出了病房,當即劈頭蓋臉地罵了過去,“你怎麼就自己跑出來了?你不知道你也受了傷嗎?”
這醫生和剛剛那個小護士比起來,還真是天壤之別啊!
米筱暗暗吐了吐舌頭,嘟囔道,“我就是擔心他嘛。”
他的病情有我們照看著,你不用擔心。”醫生沒好氣地回答道。
這個醫生可以算得上是醫院中的老專家了,同時也是醫藥界的權威,手術技藝比起君越只高不低,只不過由于年紀的緣故,已經很少會上手術台了。這個老頭子啊,就算是君璃在他的面前,也是敢反抗幾句的,更別說米筱這個小姑娘了。
他傷得很嚴重嗎?”米筱還是不死心,悄悄地湊到了病床邊上,眨巴著一雙大眼楮問道。
那醫生顯然也是有些無奈了,只好回答道,“嗯,比你要嚴重多了,但是這樣的病人我見得也多,不會有什麼大事的。”
米筱也知道這個醫生極為厲害,有他這麼擔保,頓時松了口氣,又仔細看了看銘都幾眼,才肯回到自己的病房里去。
而此時,那邊的君璃已經出了醫院的大門。雖然他很擔心顧想的情況,但他畢竟是君氏集團的繼承人,手下還有太多的事情要他去處理,只得叮囑了旁人要好好照顧顧想,隨後就神色匆匆地出門去了。
等他再回來的時候,已然是凌晨了。
怎麼樣?”剛一走進醫院,君璃就趕忙去問顧想的情況。
那醫生笑道,“沒什麼大礙,只是還需要昏睡一段時間來恢復身體機能而已。”
君璃听完點了點頭,隨後輕手輕腳地推開了顧想病房的門。
月光從窗口灑了進來,恰好照到了床頭,勾勒出了顧想柔軟的面龐,仿佛精靈一般地動人。
君璃看了看昏睡不醒的顧想,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隨後又躡手躡腳地走到了顧想床邊,溫柔地注視著這個睡在床上的人兒。
原本,處理了那麼多的事務,君璃已經是疲憊至極了,只是比起休息……他還是更希望能待著顧想的身邊……
于是雖然已經半夜了,君璃還是執意要回到醫院來。哪怕此時的顧想正在昏迷之中……他還是想多陪陪她。哪怕只是看著她的睡顏也好。
病房里安靜得幾乎一點動靜都沒有,君璃的困意漸漸涌了上來,便趴在了顧想的身邊,隔著被子感受著顧想溫暖的體溫,安靜地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君璃就已經醒了過來,趴著睡對于他來說實在是一件不太舒服的事情。
他扭了扭脖子,隨後又將目光放在了顧想的身上,正在這時候,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君璃生怕吵到顧想,于是趕緊走出了門,定楮一看,才發現是方知山。
方知山是他手下養著的私家偵探,昨天他吩咐了他去調查這件事情,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了結果!
君璃按下了通話鍵。
那邊很快就傳來了聲音,“車禍的事情,我已經查到是誰動的手腳了。”
說吧,是誰做的。”君璃心里頗有些驚訝,沒想到這麼快就能有了結果,自己養這個人,還真是個正確的選擇呢。他勾了勾一貫冷峻的唇角,低聲吩咐著方知山快點跟他說清楚狀況。
是。”方知山應了一聲,隨後開始跟君璃仔細說明了這次的事情。
昨晚他接到君璃的吩咐之後就立馬發動了手上的所有力量去調查這件事情,很快,事情就有了結果。
那個撞人的貨車司機叫做陸明關,是一個下崗工人,平時兼職做貨車司機,沒有活干的時候就喜歡去賭場賭錢,幾年下來,家里的家當都被他輸了個干干淨淨,還背了不少外債。
而他又往下調查了下去,發現這個人還借了高利貸!
債主還不止一個,其中一個債主的名字叫做——許莊開。
這個人常見靠放高利貸為生,手下養了一批替他催債的打手。為人極其奸詐老道,算得上是高利貸圈的一把好手,靠著這門生意賺得盆滿缽盈,不僅在城里最豪華的地段買了棟房子,更是娶了一個小他一輪的嬌妻,日子過得可謂是滋潤至極。
方知山多年做偵探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的身後必定有料可查!
于是他順著這個線索一路向下摸索了下去,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了眉頭!
這個男人在不久之前,和歐陽雨霏見過一面。
果然。”君璃听到這里,低著頭冷笑了一聲,又想到了之前的事情,心里早已經把歐陽雨霏給打入了死牢。
原本他想著這個女人的家里多多少少和自己的長輩有些關系,雖說之前她做得有些過分了,但他也不好太過于為難她,于是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麼動作。
但是這一次……這個女人竟然敢對顧想出手!
這已然是觸踫到了君璃的底線,他自然不可能再容忍下去。
那邊的方知山繼續匯報著,“就在三天之前,歐陽雨霏主動約見了這個男人,但是兩人到底談了什麼,目前我還沒有抓到哪個男人,所以暫時還沒有辦法下定論。”
哼。”君璃冷笑了一聲,“這還需要查嗎,事實都已經擺在眼前了!”
方知山忙著點頭道,“是。”
君璃大手一揮,直接就下了結論,“這件事情你不需要再查下去了,剩下的,我自己去做!”
說完,君璃就干脆利落地掛掉了電話。
雖然顧想的事情還沒有結果,但既然已經查出了這歐陽雨霏,那麼……這件事情自然就與她脫不了干系了!
正在君璃暗暗在心中盤算著該怎麼懲治那個女人的時候,那邊的顧想卻已經醒了過來。
顧想輕輕睜開了眼楮,緩了半分鐘才緩過了神來,等到她發現病房中空無一人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心里好像被針扎了一樣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