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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友的電話張寶同譯 2019.6.11
凌晨2:35,電話鈴響了。
男孩說,“你好。”
女孩說,“你好,我打擾你了嗎?“
“沒有。”
“你睡著了?”
“孟買和加爾各答是否在不同的時區?”
“別那麼下功夫。你過去常常要熬夜到四點!”
“那是在我開始工作之前。”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叫醒你。”
“沒關系,有啥事你說。”
“我沒有什麼要緊事想告訴你。”
“你沒什麼變化,是嗎?”
“他們說是最好的朋友就不應該改變。”
“很高興你能給我打電話。”
女孩說,“你近來還好嗎?”
男孩說,“還是那樣。”
“你不想知道我咋樣嗎?”
“當然想知道,你還好嗎?”
“我想讓我對你說些什麼?”
“你知道我不太愛多說話。”
“可我卻說了不少話。”
“所以我還是喜歡你。”
“我希望這樣。”
“這我知道。”
“就知道這一點?“
“當然還有很多。”
女孩又說,“近來生活咋樣?”
男孩回答說,“我看到時鐘一天響了七下。你覺得我的生活怎樣?”
“好像有點悲慘。”
“是有點悲慘。”
“但你不必再學習了。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
“也許我只是想休息一下。”
“我也是這樣。”
“你總是喜歡學習。”
“它能讓我一直處于忙碌狀態。”
“即使不看書,你也總是很忙。”
“你是說戲劇表演嗎?”
“不管怎樣,反正你總很忙,從來沒有空余時間。”
“你不是也一樣?”
“是的,我也是這樣。”
“我心里一直在想著你。”
“別騙我了。”
“我不騙你。”
男孩說,“為什麼我總是覺得自己被忽視了?”
女孩說,“我想我不喜歡保持一段感情。”
“所以這就是我們不得不分手的原因。”
“可我又開始愛你了。”
“我們又可以和好了。”
“我還沒有。”
“還是和好吧。”
“我希望我能這樣。”
“固執己見毫無意義。”
“正因為固執己見,我才想和你繼續和好。”
“你為什麼不找其他人?”
“我找過了。”
“咋樣?”
“可我覺得我還是習慣于愛你。”γ
男孩說,“你的新朋友怎樣?”
女孩說,“他們很好。”
“他們都像你嗎?”
“我和他們不一樣。”
“你們經常在一起討論經濟學方面的話題嗎?”
“我們討論的面很廣,包括所有的一切。”
“千萬不要把我的事告訴你的新朋友。”
“為什麼?”
“我們恐怕以後還會在一起交往。”
“可我不在乎。”
男孩說,“你知道為什麼他們要求你永遠不要和你最好的朋友約會嗎?”
女孩說,“那是因為分離的痛苦是難以忍受的。”
“要不,我總是在告訴你。”
“你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嗎?”
“為什麼?”
“因為它是值得的。”
女孩問,“你又戀愛了嗎?“
男孩說,“是的。”
“可你從沒告訴過我這件事。”
“我在等你回到城里後再告訴你。”
“我還是不敢相信你一直在瞞著我。”
“我想當面告訴你。”
“為什麼非要當面告訴我?”
“距離會使情況更糟。”
女孩說,“當面告訴我是不是會更好?”
男孩說,“我想是這樣。”
“你傻了?沒有感覺嗎?”
“對不起。”
“很高興能問你。”
“我很高興你這麼問我。”
“你為什麼不把它提出來?”
“我害怕傷害你。”
“我可不容易受傷。”
男孩說,“我知道你會這麼說。”
女孩說,“你想讓我說什麼?”
“你沒事吧?”
“她取代了我嗎?”
“不。”
“我知道你會這麼說的。”
“她沒有。”
“哦,然後呢?”
“我對她說了。”
“你告訴她了些什麼?”
“說你永遠無法被取代。”
男孩說,“你還很忙嗎?”
女孩說,“掌握一門學科實在是不易。”
“你想去攻讀博士學位嗎?”
“我想讀完它。”
“這條線不適合你。”
“所以我想逃避。”
“逃往哪里?”
“我希望我能告訴你。”
“你仍然可以告訴我。”
“去綠色草地上的棕色小屋。”
“這是我的台詞。”
“那是我們的台詞。”
男孩問,“你還寫作嗎?”
女孩說,“是的。”
“也許有些事情不會改變。”
“我想是的。”
“你還在半夜醒來時查看你的電話嗎?”
“是的。”
“你為什麼要停下來?”
“因為你停止了回復。”
女孩說,“你還坐在露台邊給女朋友打電話嗎?”
男孩說,“有時這樣。”
“你告訴她了嗎,盡管你困得要命,但你還是要把自行車騎回去?”
“是的。”
“所以,你還是這麼做的?”
“她也恨我。”
“對此我並不感到驚訝。”
“她告訴我如果我再那樣做,她就不再接我的電話。”
“我喜歡她。”
“我可以打賭。”
“我真地喜歡她。”
“我能問為什麼嗎?”
“她做了我應該做的事。”
男孩問,“你已經喜歡她了!你感到興奮嗎?”
女孩回答說,“我希望我會。”
“你在旅店和朋友喝酒嗎?”
“是的,常常這樣。”
“你為什麼要這樣?“
“它能讓我快樂。”
“你為什麼不快樂?”
“我失去了活下去的一切理由。”
男孩問,“是什麼理由讓你這樣?”
女孩說,“我無法解釋。”
“你不能放棄,記得嗎?”
“只有我們在一起時我才能做到。”
“我還在這里。”
“可你離我太遠。”
“靠近點,好嗎?”
“如果你把我推開怎麼辦?”
“我可從來沒有這樣做過。”
男孩說,“現在已經很晚了。”
女孩說,“我想我們應該掛斷電話了。”
“你能給我打電話嗎?”
“我會盡力這樣做。”
“我能提個要求嗎?”
“你說。”
“你能幫我寫這個嗎?”
“當然可以。”
男孩說,“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女孩說,“是的。這讓我心里感覺很美。”
“那麼你明天會給我打電話嗎?”
“我害怕。”
“為什麼?”
“也許你這些年來已經變了。”
“你需要和我談談才能知道。”
“我知道你在現實中的聲音是不一樣的。”
“你的這種做法太瘋狂了。”
“在我看來,你說了我想讓你說的話。”
“請給我打電話,我想和你說話。”
“那你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女孩說,“你還能讀懂我的心思嗎?”
男孩︰“是的,我不敢確信,即使過了這麼多年了?”
“是的,我還是會的。”
在寂靜的夜風中,有低沉的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