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城市已是華燈璀璨,站在丁拉姆斯大橋上,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他點上一支煙,漫不經心的看著這里的一切,拉姆斯里的夜其實是浪漫的,帶有濃厚的異域風情,那些街頭酒吧、夜總會前的美麗女郎,還有公園座椅上卿卿我我的男男女女無不撩撥著人們溫柔的心弦。
但熱鬧是屬于那些有閑心的人的,不屬于張小林。
城北街頭一家名為“亞于飛”的酒吧引起了張小林的注意,表面上這家酒吧和其他酒吧沒什麼不同,門口高壯威武的保鏢、風情萬種的招待女郎。但細心的張小林還是發現了不同,出入這家酒吧的人少之又少,就算是偶爾有顧客sh ng m n也會被高大的保鏢擋在門外,只有那些胸前佩有特制山水圖案金質徽章的人可以隨意進出。
老街的所有風月場所和賭場根本不設貴賓專場。因此帶徽章的人應該不是什麼貴賓,可為什麼一般顧客不能進,帶徽章的能進?
要是在國內,不是非常時期,還有大把的時間通過常規的方式來調查,蹲點守護,張小林肯定要將這個酒吧納入ji n k ng範圍,長時間對出入的一切人員進行跟蹤調查。可是現在張小林能做的就是二選一,即要麼放棄,要麼混進去。
越是神秘陰暗的地方,越有可能遇到毒梟康巴。
豎上領子,張小林故意將脖子縮進去,然後像大多數酒吧顧客一樣向酒吧走去。
“刷!”門口跨列的兩個彪形大漢傲慢地伸出胳膊攔住去路。
“滿了,不再接待。”
“滿了?”張小林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使勁探頭往酒吧里看。
“你傻了還是愣了,不懂人話?”左手邊的彪形大漢脾氣異常火爆,說話間大有動手的意思。
張小林冷笑一聲,沖進去一探究竟的想法更加確定。
“我找人。”張小林說話不帶任何的語調。
“這里沒有你要找的人,識相的趕緊離開。”說話間,脾氣火爆的大漢將手故意摸向腰間的sh u qi ng。
張小林一聲冷笑,一拳擊中了大漢的腦袋,這一拳誰能受的了,大漢一聲我吭,倒在了旁邊。
右面的那個大漢現出了一絲驚慌之色,轉身將要向酒吧里面逃去。
那里逃!!張小林眼神突然一眯,眼皮縫隙,精光暴射!
轟隆!
張小林的身體一沖,渾身的衣服獵獵震蕩,身體似游魚,似龍形,直接奔到了這大漢的面前。
左拳一揮。
一只形狀如有一只猛虎直撲過來的拳頭,震得空氣動蕩,向大漢壓去。
這魁梧大漢只感覺到四周的空氣,被硬生生擠壓了出去,似乎形成一個短暫時間的真空,隨後一尊如猛虎形狀的巨拳,不停的在自己眼楮中擴大,要把自己的頭顱一下轟爆。
啊!
漢子發出了一聲慘叫,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張小林拍拍手,若無其事的踏進了酒吧。
這個酒吧和張小林的想象落差異常的大,外面的所謂酒吧只是一個門面的裝飾,確切地說,這里應該叫工廠,大門屏風後面竟然是一個可以容納多人的院落,燈光下,幾座形狀各異的加工廠赫然在眼前,而且,看的出來,那些工廠門口都有暗哨。
“他娘的,竟然是毒品加工廠。”借著燈光,張小林用手摸起地下殘留的水跡使勁嗅嗅後小聲的咒罵。
他飛快地盤算,或許這里真的是毒梟康巴的一個據點,自己既然來了,那就進去看看。
他沒有直接往工廠走,而是貼著牆,到了旁邊的一座平房邊,估計是天氣炎熱的原因,房門敞開著,仔細聆听,還可以听到房內有均勻的鼾聲隱隱傳來。
張小林有些猶豫,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卻說不上問題出在哪里,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這個平房里面睡著幾個男子,他們抱著槍,打著呼嚕,里面有一個很長的通道,張小林也是藝高人膽大,踮起腳尖,悄無聲息地往里面走去。
剛剛走出通道,身後就傳來“咯吱”一聲巨大的物件移動聲。
“糟糕!”張小林失聲喊了出來,“甬道被堵住,老子上當了。”
“ 嚓”四周突然亮起刺眼的探照燈。
一大群無絲毫戰斗隊形可言的武裝分子拎著長長短短的槍支出現在兩人眼前。
“噠噠噠”
沒有電視里常見的那些喊話、談判,子彈就是說話的方式,不是消滅別人,就是被別人消滅。
張小林身形猶如鬼魅般的移動起來,頭頂,身邊不斷“嗖嗖”飛過的彈頭撕破空氣帶起的尖銳呼嘯聲,令張小林浸入一種莫名的興奮狀態。
他摸出了帶來的那把1982式sh u qi ng,此槍為20發hu d ng彈匣供彈。使用的是擊錘擊發機構,作為一種自動裝填sh u qi ng,具有威力大、動作可靠、使用方便的優點。r1
槍一出手,張小林就覺得手里的槍似乎在低沉地sh n y n,猶如抵達**時的鞭策,它渴望戰斗,渴望鮮血,渴望去收割人類的靈魂,它就是死神手中鋒利的鐮刀。
“殺!”張小林幾乎是咆哮著沖向這些武裝分子,他的每一次躍進,每一顆彈殼跳出的同時都伴隨著身體重重倒地的哀嚎聲。
這哪里是圍剿,這簡直就是反殺戮
狹路相逢勇者勝,這些散兵游勇雖然見慣了刀光劍影,但哪里見過如此不要命的瘋狂沖殺,更可怕的是,這個人的身形變化莫測,第一個位置還在左面,但等你開槍之後,他人又到了右面,或者是空中。
而當你再一次瞄準開槍之後,他的位置又出現了你意想不到的變化,幾乎,他可以預測到對方的著彈點,這太可怕了。
剛一照面,局勢立刻倒向張小林一邊,他一連槍殺了五六個人。
對方也感受到了恐懼,他們開始躲閃了,听起來他們是在吆喝著前進,但每個人的腳步卻暗自向牆角急邁,把自己隱身在了可以躲避的任何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