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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皺著眉，目光直盯著甦常錦。
甦常旋即就說︰“從昨天我醒過來之後，李磊就跟我說了我昏迷的這段時間龍幫的情況。還有前兩天我再次遇襲的事情。所以我就特意叫了幾個心腹調查了一番，就在一個小時之前，得到了答復。”
“你調查了什麼？”我問道。
“我調查了最近整個幫會內部的人員調動情況。”甦常錦說道。
我露出疑惑的表情，我不解甦常錦為什麼調查這個。
甦常錦見我不解，隨即一笑著說︰“我就知道你沒明白，這個也很正常，你從來就不關心這個。除了堂主級成員的調動你會過問之外，基本上各地市的一些負責人的調動你都是不過問的。甚至大部分各地市的負責人你可能都不認識。”
我尷尬的點點頭，這個我確實沒過問，也很少跟龍幫的中層人員接觸。主要是因為如今龍幫的地盤著實不小，一共有著三個省份的地盤，聯英幫雖然名義上不是龍幫的。可實際上已經是控制在龍幫的手中，這個連其他勢力都知道。所以算起來龍幫有著西南四個省份的地盤。其中大大小小的各地市就二十多個，還包括一些縣級市，綜合來講就好幾十個市。每一個地市都有分堂堂主和兩個副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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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分堂的負責人加起來就一百多人，說實話，我就是想認識也認識不過來。
當然了，另一個原因就是我對甦常錦很放心，所以我願意把權利都放給他，任由他隨意調動分配。我也從來不關心這塊，唯有龍幫的高層人員我才會過問，其他人一概交給甦常錦管理。
“那你調查中層人員的調動干嘛？”我問道。
甦常錦立馬就說︰“高層人員就不多說了，一共就這些。而且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大家相互熟悉，沒什麼好多問的。不過這些中層人員卻絕對不可小覷。如果僅僅只是幾個中層人員的調動，那也沒什麼。可如果出現一片人員的調動，這就不得不小心了。他們雖然只是中層人員。可別忘了咱們龍幫有多大，可以說，每一個中層人員在自己的地盤上那都是一方大佬，負責管理幾百人，多則千人，權利不可小覷。如果要是一群的中層人員造反，你說能不能引起龍幫的動蕩？”
“這………”我皺了皺眉。
這個問題我以前確實沒考慮過。因為這是龍幫內部問題，我一向是把內部的問題交給甦常錦來做的。
“老甦，你突然說這麼多，是不是中層人員開始不接受我們總部的控制了？”我皺著眉問道。
甦常錦搖搖頭說︰“這倒不是，如今咱們龍幫的中層還是很安分的。在我被刺殺之前，我就一直有關注這方面。而現在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這一個多月是老鄭在負責管理和調動。”
我點點頭，听到龍幫內部成員都很安分，我也就放心了。如果這些人真要是有異心，這可真就是我的疏忽了。我這個老大當的可著實不稱職。
“老鄭最近管理的也挺不錯。我看了他給我的報表，各方面都沒問題。”我說。
甦常錦笑了笑說︰“你啊，看東西看的太表面了。報表這東西本身就很難體現整個幫會的情況。而且如果這報表有水分了？或者像你這樣，看報表的時候很隨意，沒認真看，那有報表跟沒有報表有什麼區別。當初我給你匯報情況的時候，你都是一副愛听不听的樣子，我想，老鄭向你匯報的時候，你估計也是這樣。”
我聳了聳肩說︰“那是因為我信任你，同時也相信你的能力。你既然覺得沒問題，那就是沒問題了。我在多追問報表的事情，豈不是對你的工作產生質疑嗎？”
甦常錦很無奈的搖搖頭說︰“穆楊，說實話，這是你致命的缺點，太相信你身邊的人，你就確定自己身邊的人會像你想象之中的那麼真心嗎？你就確定我老甦不會給你下套，不會私下搞小動作，或者是吞幫會的一筆錢？甚至暗中背後捅你一刀，自己坐上老大的位置？”
“你真的會像你說的這麼做嗎？”我盯著甦常錦說道。
我對甦常錦是絕對的信任，從未有過任何的懷疑，正以為我相信他，所以我願意把龍幫交給他隨意調動支配。
“我承認我不會這麼做，可你就保證其他人不會？當初的猴子，你可想過他會卷錢跑路？你一定沒想過吧，結果如何？那是一個警鐘，我以為你會有所警覺。現在看來，你依舊對自己身邊的人太過的信任。這是一個上位者不該有的想法。”甦常錦說道。
“可我不想去懷疑你們每一個人，因為在我看來，你們都是跟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如果你們都背叛我了，我想這個龍幫哪怕還在，也沒有什麼意義。這本來就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結果。”我說道。
甦常錦輕嘆了一口氣說︰“有時候人就是如此，可以共患難，但並非能共享福。古往今來，王爺的身份已經是位高權重了，一輩子也算是風風光光了吧。可這些王爺們的心里會滿足嗎？他們依舊會想著皇位的寶座，這就是權勢的誘惑。政界如此，商界如此，道上也是如此，誰都想上位。”
“老甦，你說了這麼多是不是懷疑我們高層出了叛徒？”我明白甦常錦這些話明里暗里都在說龍幫的高層出問題了。
這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我可以接受強大的敵人，卻不想自己身邊的人背叛，那種感覺真的不好受。
甦常錦也沒明說是誰，而是說︰“老鄭頂替我位置的這段時間，他一直在調動和調整中層人員的位置。基本上龍幫有一半的中層人員被他調整過。”
“調整這麼多？”我也不由得好奇了。
甦常錦點點頭說︰“是的，可以說是大幅度的調整。而且這其中還有一個極大的問題。如今有著很多的中層人員都是出自風堂，也就是說，現在各地市的負責人很多是從風堂那邊調過去的。”
“風堂？”我頓了頓。
“風堂一直都是由老鄭在管理，可以說風堂的人都算是老鄭的心腹。而且風堂在龍幫的地位比較微妙，雖然是一個大堂口，可一直以來都不在你的關注之內，你一直都是發展龍堂。可以說，風堂的人其實跟你的關系是不親的。我想，在風堂的小弟們心里，他們的老大應該是老鄭，而不是你穆楊。”甦常錦說道。
我皺了皺眉，我又不傻，自然明白甦常錦話里的真正含義了。
“你這是在懷疑老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