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吳啟晨跑完剛剛回家,還沒換掉身上的運動衣,就看見家里有個陌生男子坐在客廳里,和父親正在交流著什麼。
“吳啟。”
吳瀚天示意他過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林先生,重慶力帆的球探。”
陌生男子站起身︰“你好,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吳啟听到重慶力帆幾個字還有些懷疑事情的真假。
不過看父親高興的面孔,應該是真的?
倒上一杯熱水,吳啟坐下來。
球探深深打量著吳啟︰“沒想到大冷天還那麼勤苦,早上還不忘記跑步,是每天嗎?”
吳瀚天回答說是︰“這小子從小就喜歡運動。”
吳啟張大著嘴巴,感覺今天父親有點興奮。
林球探又詢問幾個吳啟的詳細問題,比如年齡、身高和體重,家庭狀況,還有以前踢球有沒有受過傷。
當听說前幾個月在球場上扭傷膝蓋住院的時候,林球探微微皺起眉頭,檢查起吳啟的膝蓋。
“吳先生,這是我的電話號碼,之後我可能會聯系你。”
說完,林球探起身就準備離開。
吳瀚天有些著急︰“你們到底看上他沒有?”
林球探笑笑,對吳啟的父親說,讓他們耐心一點,這需要回去好好研究,無論結果如何,都有電話告知。
球探的工作很忙,一旦發現某個有潛力的苗子,就會即刻趕往他的身邊,從親朋好友開始入手了解他,並且還會研究大量的比賽資料。
對青少年的研究尤為最難,因為他們很少有比賽錄像,除非是能夠參加大型比賽的情況下。
吳瀚天身為職業球員深知這一點,也就沒有阻攔,不過他實在太想把孩子推向良好的足球環境里了。
吳啟歪著腦袋,看樣子是沒戲了。
吳瀚天將林球探送出家門,回過頭來安慰道吳啟︰“別灰心,你現在才高一。”
是啊,現在才高一,未來的日子還很長,真就這樣被俱樂部選進梯隊,還不知道是福是禍。
于是吳啟決定不再想它,下午還要去找周健狄凱孟凡超他們。
大伙兒已經決定趁著假期,約在一起去北碚區泡溫泉。
下一場比賽定在五天之後,焦教練的意思是,先放三天假,然後用兩天的時間訓練。
校足部的人知道這些後歡呼雀躍。
周健還讓吳啟記得接上吳芷瑤,帶上她一起去。
吳芷瑤正好才放假,知道這件事後很高興地答應下來。
當吳啟和周健一起來到吳芷瑤家的樓下時,周健仰起頭久久無法回神︰“瑤瑤,我們來接你啦,快下來。”
吳啟拍下他的腦袋︰“她還在洗澡,我們上去等一會兒。”
周健沒法子,把自己的車停在小區,然後從後備箱拿起早已買好的保健品,屁顛顛地跑上去。
到家里,小叔和小嬸都在家,他們讓吳啟和周健先坐,看會兒電視。
周健急忙拿出帶來的禮物︰“叔,嬸,這是給你們買的禮物。”
包裝外殼上全是看不懂的外國英文符號,外包裝精美,光是從這些就看得出來價值不菲。
小叔本來想推卻,不過周健態度很執著,他們只好恭敬不如從命。
然後小嬸又拉著周健聊家常,問問父母工作,學習成績,球隊成績等等。
周健一一如實回答,態度和氣得像對未來丈母娘一樣。
沒過多久,吳芷瑤披著睡衣從浴室里走出來,看見周健坐在沙發上愣住片刻︰“你怎麼把他帶來了。”
還沒等吳啟說話,周健就立刻從包里拿出另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物︰“瑤瑤,這是給你買的禮物。”
在北京買的一款攝影機,周健正是拿著這個拍下不少長城風景。
沒想到吳芷瑤看都不看︰“放著。”
小叔開始指責吳芷瑤道︰“你這孩子,連句謝謝都不會說,快去把衣服換掉。”
小嬸也開口道“你哥和周健來這里等你半天,知道嗎?”
吳芷瑤瞪著兩只眼楮,發現旁邊的保健禮品︰“你倆怎麼那麼容易就被收買了。”
小叔和小嬸開始指責瑤瑤的不是,周健在一旁打著圓場,吳芷瑤不情願,只好先回自己房間換衣服。
沒過多久,她出來叫上吳啟和周健︰“走啦。”
周健剛跟小叔小嬸告別,就被吳芷瑤拉著離開。
“你們路上小心點。”
吳啟拍著胸脯︰“有我在,放心。”
剛出吳芷瑤家門,周健就忽然捂住腳踝︰“別動,痛。”
昨天比賽,周健被罰下場的時候,他的腳踝被黎浩撞了一下,現在還有淤青。
“等你太久,要攙扶才走得動。”
吳芷瑤早就看出他嬉皮笑臉︰“讓你在沙發上坐那麼久。”
話雖如此,還是攙著周健的胳膊,一步一步地慢慢下樓。
吳啟看到這一幕很驚訝,就連周健都有些意想不到,本來只是說著玩,沒想到吳芷瑤真那麼體貼。
于是周健變得臉部通紅。
還要接狄凱和孟凡超,于是吳芷瑤一個女孩子只能坐在前排。
車後面的空間足夠大,吳啟狄凱孟凡超三個人在一起都不嫌擠。
坐在副駕駛上,吳芷瑤就需要時刻幫助周健拿電話,找導航,有時候還要擰開水瓶蓋給他喝。
吳啟發現這跟以前的變化很大,說明吳芷瑤已經相信她被周健的喜歡,不是憑一時興起,而是真心實意。
這個消息在吳啟告訴周健後,他顯得異常興奮。
“下一步,就是讓她喜歡我啦。”
吳啟問究竟是怎麼做到的,結果周健也很迷茫︰“不知道呀。”
同時,遠在距離他們幾公里遠的一個夜店里面,林球探剛剛結束對多個年輕球員的探訪和調查,開始到這家夜店尋找另一名職業球員的喜好和性格。
許多時候球員的技術只能算是一個調查範圍,在這範圍里還要決定那些球員不會破壞俱樂部其他球員的氣氛,以及這個俱樂部的名聲等等。
最後才能決定是否選擇這個球員到俱樂部簽合同。
正當林球探從服務員口中側敲旁推某個球員的情報時,一個外國亞裔男子坐到他的前面。
自顧自地倒上一杯酒,男子開始用蹩腳的中國話問道︰“你還記不記得那個叫做吳啟的少年?”
林球探仔細端倪起來人的面孔,有些一愣。
他是荷甲阿賈克斯俱樂部的一名球探。
阿賈克斯在荷蘭可謂是最大豪門,他們的球探遍布世界每個角落,致力選擇最具潛質的年輕球員。
這使得他們俱樂部年輕人才輩出,是一等一的年輕球員加工廠,許多球員在他們的訓練下,都成為世界級的球星。
正如那一句︰阿賈出品,必屬精品。
林球探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問吳啟︰“記得,今天拜訪的第一家,射門技術不錯,可是體質很差,踢不了成人比賽。”
說完,林球探仰頭喝下一杯酒,他覺得,阿賈克斯算是看走眼了,反正他對球隊高層的報告絕不會建議培訓吳啟。
阿賈克斯的球探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
林球探回想起吳啟的每一場比賽,最終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他僅僅是會射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