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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仙，在此地遠還稱不上最強，听說此地的最深處，那可是連太上仙都要敬畏三尺的存在！”
楚雲倒是神情淡然，這些話都是鴻蒙神樹說給他听的，這老東西顯然見多識廣，而且言語間對于這里，也沒有太多敬畏。
“連太上仙都得敬畏三尺？難不成是無漏仙？也就是所謂的仙帝？”
楚牧之震撼不已，除去仙界遠古五大勢力之外，太上仙在外面堪稱最強，就比如孤雲寂，他為什麼能夠在詹州如此囂張縱橫，還不就是因為擁有太上仙的實力？
這里埋葬著太上仙也就算了，居然連無漏仙都有，這也太恐怖了吧？
听到這里，楚牧之才發現自己對于天尸古地的了解還遠遠不夠，這個世界遠遠要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凶險的多。
自己雖說進入仙界後，每日都在提升和進步，但對比整個仙界，自己根本連螻蟻都算不上，強如孤雲寂，還不是在楚雲面前點頭哈腰？
這說明什麼？
血魔教放眼整個詹州，不說數一數二，至少也能夠排入前十。
可放眼整個眼界，什麼都算不上。
兩人一路朝著里面行進，差不多走了有半個時辰，楚雲停下了腳步，笑道︰“我們的目的地，到了。”
“這里？”
楚牧之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一條大河旁。
這大河從遠處的瀑布上順流而下，流向遙遠的未知，看似只蔓延出去幾十公里，但實際上若是走近後，你能夠察覺到其中散發出來的世間滄桑感，就仿佛這是一條時間長河，一切的一切都在這里枯萎凋零。
在大河之上，則漂浮著一口又一口的棺木，這些棺木無一例外，都是紫色。
也就是說，里面沉睡著的古尸，統統都是太上仙的存在。
“不錯，就是這里。”
楚雲將令牌收起，望著大河，暗自跟鴻蒙神樹溝通︰“我已經按照你的指引來到了這里，接下來要怎樣？”
鴻蒙神樹有些迫不及待道︰“接下來的事情非常簡單，我能夠感覺到我那一縷本源之氣，就在最強的棺材中，你接下來直接斷言，說要跟此地最強的古尸做交易，所能給出的條件，務必會讓他滿意！”
楚雲點點頭，而後朗聲開口道︰“請此地最強的前輩出面，小子想跟你做個交易，一個絕對讓你們滿意的交易！”
大河安靜的流淌著，甚至連一點水聲都沒有，詭異到可怕。
楚雲的聲音，響徹虛空，打破了一直以來的沉寂。
上面漂浮著的紫色棺木，沒有絲毫的動靜。
楚雲倒也沒有著急，就只是淡淡的笑著，等待著結果。
很快，一些棺木發出微微的顫抖，顯然其中有古尸想要出面，來跟楚雲做這個交易。
由于先前楚雲說過，要跟此地最強的古尸做交易，所以他們如此躁動，怕是皆都認為自己是最強，傲然的很。
“嗡嗡嗡！”
不少棺木，棺材蓋皆都發出微微顫抖之聲，顯然有不少太上仙欲要從棺材中走出，跟楚雲來完成這個交易。
“不對，都不對……”
鴻蒙神樹低聲喃喃自語，他感覺的出，在這些棺材中，完全沒有本源之氣的存在，也就是說，此地最強的古尸尚還沒有露面。
“都不對？”
楚雲愕然，這麼多棺材蓋都要掀起，結果沒一個對的，這可就尷尬了啊。
“繼續開口，用言語刺激他們！”
鴻蒙神樹下達指令。
楚雲點頭，背負雙手，傲然道︰“各位前輩可能沒有听明白小子我的意思，我要跟此地最強的前輩做交易，最強二字，想必不用多說吧？”
“小子，真是狂妄的口氣！”
一個棺木即將打開，然而卻硬生生停住，顯然對楚雲這句話頗為不滿。
不僅是他，還有其他那些棺木，皆都微微顫抖著，顯然有些生氣。
楚雲拱了拱手，認真道︰“小子此意，沒有任何冒犯的意思，如果各位前輩認為自己就是最強的話，完全可以破棺而出，既然你們充滿顧慮，那就說明你們並非最強，小子此言，不錯吧？”
“哼。”
那棺材內的仙人哼了一聲，卻罕見的沒有反駁。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巨大的棺材從上流漂流而下，這棺木通體是紫色，不是尋常的紫色，而是比其他棺木更加絢爛，明顯要比其他棺木強出一截。
隨著這棺木出現，那些其他棺木頓時不敢有任何異響了，仿佛被死死壓制在了原地，絲毫都不敢動彈。
過了好一會，那絢爛的紫色棺木才打開，一位身材瘦弱枯槁的老者從里面站起身，他身穿黑袍，兩頰非常削瘦，皮包骨頭，頭發枯黃，一雙眼神非常渾濁，仿佛真的就只剩下了一口氣。
隨著老者出來之後，那些其他的棺木頓時趕快流走了，不敢在原地有絲毫停留。
“听說你要跟做交易？”
那老者咧嘴一笑，露出一嘴的黃牙。
撲面而來的尸氣非常濃郁，如同腐爛生物的臭味。
專屬于太上仙的氣息，震撼蒼穹，非常恐怖。
“哦？這老頭子居然是墨家老祖？”
鴻蒙神樹有些詫異︰“真沒想到，我的本源之氣居然會在他的手中。”
楚雲挑眉道︰“前輩是墨家的老祖？”
老者嘶啞的笑了笑，道︰“小娃娃，算你還有些見識，先前你不是說，這次做交易要跟此地最強之人做麼，老夫夠不夠格？”
“夠格，自然夠格。”
楚雲微微一笑，道︰“前輩當年，應該意外得到了一縷本源之氣吧？這股本源之氣對你而言，應該沒有太大的益處，相反還要耗費精力去將其壓制，我如今前來，就是想要取走這本源之氣的，希望前輩能跟我做這次交易。”
“哦？本源之氣？”
那墨家老祖听後，微微挑眉，似乎有些意外。
不過旋即想到，這小子手持的聚寶令，乃是最高級別的存在，想想也就釋然，能夠擁有此等聚寶令，想必身份必然不凡，肯定是大勢力家的公子。
“你想要本源之氣，當然也可以，但你能夠拿出什麼代價呢？一般的東西，老夫可瞧不上眼，也沒有必要拿出來了！”
老者听到楚雲的訴求之後，渾濁的眼神中閃過一抹精光。
並不是人人都有資格在天古尸地做交易的，必須要手持一枚聚寶令，而這聚寶令，只有極少數的人才能夠擁有，非常難以獲得。
而且聚寶令也是分等級的，很顯然楚雲手持的這一枚，是此地最高等級的聚寶令，哪怕是更高級的存在，都得按照正常程序來做交易，絕不能有絲毫逾越。
“喂，到底要用什麼東西跟他交換啊？”
楚雲頓了頓，連忙跟鴻蒙神樹開始聯系，畢竟這交易是鴻蒙神樹跟他做，不是自己，自己也不清楚對方想要什麼。
“你就說，送他一枚延年益壽的七品仙丹，蛇形壯壽丹，問他可不可以。”
鴻蒙神樹猶豫了一下，顯然在估量著這仙丹的價值。
蛇形壯壽丹，顯然最為合適。
鴻蒙神樹見多識廣，也來過這里許多次，自然明白這些古尸們的訴求。
他們為什麼要長年累月的沉睡在這里？無非就是想靠著這里的法則，延長自己的壽元，雖說沉睡幾百年、上千年，都未必能靠著法則延長一年，但怎麼也比直接死了要好吧？
他們在進入棺木之前，曾經都是驚才絕艷的超級強者，什麼樣的丹藥不能得到？
尋常丹藥，已經無法延長他們的壽命了。
他們的身體，已經被那些藥效給腐蝕透了，尋常丹藥吃再多都是徒勞。
但蛇形壯壽丹，恰好不在此列。
蛇形壯壽丹不僅僅是七品仙丹，而且還是從極強的妖獸身上榨取的蛇血煉制而成的，數量非常稀少，價格自然非常昂貴。
就算他們體內抗藥性再強，這蛇形壯壽丹也能夠增強他們的壽元。
或許增長不多，但十天半月，總歸還是有的。
對于將死之人來說，什麼最珍貴？
自然是壽元！
果不其然，听到“蛇形壯壽丹”這五個字後，那老者的眼眸瞬間亮起，就如同一股希望之火突然燃燒起來，其中夾雜著濃濃的渴望之色。
十天半月的壽元，對于尋常修士來說自然不在乎，因為他們動輒幾百年、上千年，但對于那些只剩下一口氣的超級強者來說，這些時日實在太關鍵了！
有這些壽元的話，就可以離開天古尸地，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小娃娃，若只是蛇形壯壽丹的話，自然價值夠了，但看你如此何求這本源之氣，老夫就算漲漲價格，你應該也會接受的吧？”
老者聲音如同腐朽的老木頭一般難听，吱吱作響。
听到這里，楚雲不由得大呼無恥。
還有這樣做交易的？
看出我特別需要這本源之氣，所以用這種方式來威脅我？
“草，這老梆子簡直不要臉，給他點顏色就敢開染坊！”
鴻蒙神樹氣急敗壞，嘴中瘋狂的罵著。
“那到底還要不要答應他？”
楚雲倒是無所謂，反正付出什麼代價，都跟自己沒關系。
“要，當然要答應，不過也別讓他太過分。”
鴻蒙神樹語氣頓時軟了下來，那本源之氣對他來說著實太過重要，必須得得到。
楚雲反手一抓，一枚彎曲如蛇的丹藥出現在手中，通體呈現出赤紅色，散發出淡淡的香氣。
老者見狀，瞳孔一下直了。
是蛇形壯壽丹，不會有錯！
“轟轟——！”
就在楚雲拿出蛇形壯壽丹的剎那，有許多河上的棺木開始激動的震顫起來，仿佛里面的古尸要沖破禁制，強行出來爭奪。
老者眼神中閃過一抹冰冷的意味，不由得冷喝道︰“老夫的東西，也有人敢搶？都給我滾回去，信不信我將你們棺材板子給掀了？”
這一聲大喝，仿佛平地驚雷，震撼天地八荒。
整條大河數十個紫色棺木，瞬間停止了震蕩，安安靜靜的順著大河繼續流淌，一切又恢復了正常的秩序。
這些棺木中雖然都是太上仙，但也是有強弱之分的，他們比起墨家老祖，都顯然要弱上不少檔次。
“我拿出這蛇形壯壽丹，是代表我有做這個交易的底氣，前輩既然想要坐地起價那也沒關系，只希望不要太過分，若是這交易價值不對等的話，那也沒必要做了，對吧？”
楚雲這一番話，不卑不亢，哪怕面對的是太上仙的存在。
老者笑了笑，聲音都溫和了不少︰“那是自然，老夫豈能不懂這些圈圈道道？我的要求也並不過分，你回頭去墨家，幫老夫送一封信便是。”
“就只是送一封信？”
楚雲有些詫異，本以為這老者會獅子大開口，或是要求更多的仙丹，沒想到僅僅只是跑腿送信而已。
“自然如此，有這聚寶令作證，老夫絕不會有任何欺瞞！”
墨家老祖神情鄭重︰“如果你答應的話，就將這丹藥拿來，也象征著交易成功！”
楚雲思考了一會，覺得沒什麼不妥，便將丹藥遞上去。
那老者接過之後，貪婪的嗅了一口，眼前發亮。
而後，他伸出瘦如枯槁的手指，在虛空中勾勒了幾下，最終形成了一道奇形怪狀的信封，落入楚雲手中。
“小娃娃，拿著這封信去墨家，將它交給家主，而後就沒什麼事了。”
做完這一切後，老者又伸手從棺材中摸出一縷氣息，將其拘住，遞給了楚雲︰“這就是你要的本源之氣，給你。”
“沒錯，就是它！”
鴻蒙神樹激動萬分，大聲咆哮著。
楚雲接過本源之氣，眼看那老者小心翼翼的將蛇形壯壽丹收起，一臉的滿足。
鴻蒙神樹將本源之氣吸收了進去，而後匆忙的說道︰“接下來我可能要閉關一段時間，等到我從閉關中甦醒的時候，會將答應好的東西送你的！”
說完，鴻蒙神樹便徹底沒了聲息。
楚雲攤了攤手，也沒有多說什麼，帶著楚牧之，順著原路返回。
這次前來，權當見一見世面了。
楚牧之喋喋不休的說著，顯然對此非常興奮，這樣的交易模式還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讓人本能的覺得興奮。
然而就在路途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傳出一個驚喜若狂的聲音︰“你們這兩個該死小東西，居然送上門來了？”
楚雲皺眉，抬頭望去，只見前方一位老者飛速沖來，眸中盡是狂喜︰“老夫才剛剛出關，就逮到了你們，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你們滅掉老夫家族的時候，想必非常開心，快意吧？這一次，老夫讓你們死！死無葬身之地！”
那老者狂笑著，猛然一指洞穿虛空，朝著楚雲殺來。
“這老東西，居然也在天尸古地中沉睡？”
楚雲跟楚牧之對視一眼，這也太巧了吧？
原來先前這老東西說的不是“出關”，而是“出棺”啊。
“爹，讓我來對付他！”
楚牧之眼神中閃爍著濃烈戰意，對方的氣息顯然很強，超越了金仙的存在，是一位神仙級別的強者，放在外面或許很強，但在這天尸古地中，就是最底層的存在，僅僅只比那些陰尸高級一些而已。
所以，楚雲跟楚牧之若是聯手的話，也未必會怕他。
然而就在此刻，從遠處傳來一聲爆喝︰“螻蟻，滅！”
那老者神情頓時變得非常駭然，正欲開口說些什麼，身軀直接被這股氣息所沖擊，化作虛無一般，消散在天空中。
楚雲听的出，這聲音正是先前跟自己做交易的墨家老祖，沒想到他會突然出手幫助自己，也是讓人沒有想到。
這陳家老祖也是可憐，直接被音波震成血霧，怕是臨死都不知道是因何而死。
“多謝前輩。”
楚雲對著虛空一拱手，而後帶著楚牧之，繼續朝外面走去。
越過幾座山谷，兩人來到了天古尸地之外。
才剛走出去，就遇到十幾位身穿相同服飾的仙人，他們在一位老者的帶領下，祭出法器，朝著天尸古地內沖去。
“他們是來做什麼的？”楚牧之詫異的詢問。
“開棺、尋寶，畢竟這里有許多棺木，每一口棺木中都陪葬有許多珍貴的寶物，若是能夠打開的話，對于他們而言將會是非常恐怖的收獲。”
楚雲只掃了一眼，就移開目光。
這一隊仙人，最強只有天仙而已，居然也敢來這里踫運氣？
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果不其然，才剛走出幾百米，就听到身後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怕是，團滅了。
……
……
墨家，是一處傳承幾十萬年的強悍世家，位置就坐落在距離天尸古地的不遠處，雲遮霧繞的寧青山脈中。
寧青山脈，可是一處洞天福地。
兩人來到寧青山脈前，還沒靠近便被墨家子弟攔住。
“兩位來此，有何貴干？”
墨家子弟開口詢問，面前這兩位男子如此年輕，該不會是想來墨家拜師學藝的吧？外界不少人久聞墨家大名，想要前來拜師學藝，但能夠通過測驗的屈指可數。
畢竟墨家乃是一大強悍世家，不可能什麼人都收。
“我來求見你們家主。”
楚雲沒有廢話，直截了當的開口。
那幾位墨家子弟聞言，臉上皆都浮現出不可思議的色彩。
求見家主？
開什麼玩笑。
家主什麼身份，豈是你想見就見的？
他們正欲開口拒絕，只見楚雲拿出一封信，道︰“看到這手諭，你們家主自然會明白，我是來給他送信的，送完信我就走。”
幾位墨家子弟有些猶豫，他們認不出這信來，但看這小子的話，又這麼信誓旦旦，雖然機率很小，可萬一是真的呢？
“好，我先進去通報。”
有一位子弟匆匆奔入山中。
很快，一位氣度不凡的中年男子快步走出，他來到楚雲面前，拱了拱手道︰“我是墨家管事許六，听說你要見我們家主？”
楚雲也不多言，將那封信拿到了他的面前。
只一眼，許六頓時神情大變，深吸一口氣，道︰“這是……未能遠迎，多有得罪，請兩位公子隨我來！”
那些墨家子弟見狀，直接傻眼。
許六，可是墨家身份地位頗高的幾位管事之一。
這封信到底是什麼意思，至于讓他這般震撼嗎？
這些墨家子弟看不出，許六卻看得出，這信封來路可了不得，乃是沉睡在天尸古地的墨家老祖的專屬秘紋，見此信，如老祖親臨。
許六清楚，以自己的身份，還不夠資格接待這兩位公子。
跟隨許六進入寧青山脈，接連邁過幾道大陣，這才進入真正的腹地。
楚雲一路走來，不由得發出贊嘆之音。
真不愧是傳承幾十萬年的強大世家，就拿這幾處大陣來說，每一處都在七品仙陣以上，外界若是想要攻入寧青山脈，怕是要付出慘痛代價。
許六偷偷觀察著楚雲，表情越發的震驚。
這位公子，行事如此淡然，風度不凡，到底是誰？
進入核心腹地後，許六請楚雲楚牧之坐在涼亭中，上茶之後，連忙進去通報了。
很快，一位器宇軒昂的中年人大步走出，他身穿普通的衣衫，卻從內而外透出一股上位者的氣息，壓迫感十足，尤其是那雙眼神，仿佛能夠看透一切般深邃。
這中年人，就是墨家的家主，墨城毅。
也是一位太上仙級別的存在。
墨家在炎州，可是跟血魔教在詹州地位差不多，自然非常恐怖。
“兩位，听說你們手持我墨家老祖的信，能否給我一觀？”
墨城毅走來之後，倒是沒有拿絲毫架子。
因為他摸不清楚雲跟楚牧之的真正身份，如此年輕英俊，該不會是哪個大勢力的公子吧？
“見過墨家家主。”
楚雲起身行禮，將那封信遞給墨城毅，而後端起茶品了一口，神情淡然。
墨城毅拿到後，眼神一凜，果然是老祖的東西。
他利用精神力深入進信封中，很快就將其中蘊含的訊息讀了個通透。
而後，他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伸手將秘紋收起，道︰“我觀兩位公子如此英才，敢問姓名？又是來自哪位大勢力啊？”
楚雲淡淡道︰“我是楚雲，這是我兒子楚牧之，我們沒什麼勢力，不值一提。”
見楚雲這麼說，墨城毅笑了笑，當下也就不再多問。
沒什麼勢力？
開玩笑。
放眼整個炎州，一共才百枚聚寶令，強如墨家這個層次，也才只有一枚。
這小子才多大年紀，就能手持聚寶令？
才多少閱歷，就敢進入天尸古地做交易？
才什麼境界，就能隨手摸出一枚蛇形壯壽丹！
“楚公子，既然老祖答應了你們的條件，那我們自然會全力配合。”
墨城毅也知道楚雲行程比較趕，所以也沒有�@隆 br />
“嗯？”
這下，反而輪到楚雲跟楚牧之吃驚了。
答應了我們的條件？
我們有什麼條件？
不就是專門來送信的嗎？
那墨家老祖說過，送完了信，我們隨時可以離去，怎麼到了你嘴里，成我們提了條件？這又是怎麼回事？
過了一會，有一位老者趕來。
這老者雖說須發斑白，但卻非常精神，滿面紅光，絲毫不顯老態。
“家主，您找我？”
老者到來之後，對著墨城毅恭敬行禮。
墨城毅指著老者，微微笑道︰“這位是我們墨家的三位太上仙之一，墨元，由墨元帶你前去，定然萬無一失。”
“楚雲，楚牧之，都是楚公子。”
墨城毅又指著兩人，給墨元介紹著。
墨元哈哈一笑，拱手道︰“老朽見過兩位楚公子！”
他很清楚，能讓家主親自招待，這兩位少年身份定然非同小可。
楚雲微微蹙眉，道︰“冒昧的問上一句，信中到底說了什麼？我看你們，似乎要帶我去什麼地方，當時墨家前輩說了，只是讓我們來送信而已，送完了信隨時可以走，到底怎麼回事？”
墨城毅一愣，道︰“楚公子不知道？”
“不知。”
楚雲搖頭，更加好奇。
看起來，似乎不是什麼壞事。
但好歹，得讓自己有知情權吧？
墨城毅表情變得非常古怪，他附在墨元耳旁低聲說了一會，墨元也是非常詫異的樣子，兩人互相對視一眼，皆都意味深長。
“請楚公子先上船，剩下的我來解釋。”
墨元伸手一拍，一座偌大的飛舟出現在虛空中，散發出無盡轟鳴。
楚雲點點頭，一躍而上，楚牧之緊跟其後。
反正自己仗著無相山通天峰少峰主的身份，他們也不敢怎麼樣，看他們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有什麼目的。
這飛舟直接撕破空間，開闢出獨一無二的飛行路線，速度達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
“墨元前輩，該給我們解釋一下了吧？”
楚雲直接問道，微微蹙眉。
墨元一臉認真的說道︰“我們老祖，有一份禮物想要送給你，雖然我不清楚為什麼他沒有當面跟你說，但信上的確是這麼講的。”
“禮物，什麼禮物？”
楚雲覺得有些意思，送什麼東西，還搞得這麼神神秘秘？
“我們墨家在這里發現了一處遺跡，遺跡內有許多足矣提升境界的仙氣精髓，老祖的意思是，讓我前去遺跡那里，將那些仙氣精髓全部送給公子你！”
墨元這般說著，神情誠懇。
“憑什麼要送我這些東西？”
楚雲抱著肩膀，臉上逐漸浮現出戒備之色。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這墨家，到底搞得什麼鬼？
“絕對沒有任何惡意，實話實說，我墨家老祖懂得一些觀人之相，能夠看出楚雲公子你來自無相山，那處遺跡中有一件東西對我們墨家來說非常重要，然而其他勢力根本不讓，于是老祖就想以你無相山的身份，去威懾那些勢力，從而吞並那上古遺跡！”
墨元說出這一切的時候，顯得非常尷尬。
不管怎麼說，都是在用人家。
本以為楚雲會生氣，誰料楚雲情緒完全沒有變化，笑著反問道︰“你墨家老祖真是有能耐，這就看出我來自無相山了？如果我說，我不僅來自無相山，還是通天峰的少峰主呢？”
墨元表情大變，完全沒有料到楚雲身份如此不凡。
墨家老祖通過觀相之術，看出楚雲來自無相山，而他氣質如此非同小可，想來應該是無相山非常重要的人物，但他怎麼都沒有朝少峰主上去想，以為是哪個峰主的關門弟子呢。
沒想到，身份如此夸張！
“少峰主，我們墨家也是無奈之舉，但請你放心，我們沒有任何惡意，上古遺跡打開之後，我們只取走一件東西，剩下的全部都是您的！”
墨元單膝跪地，以表自己的尊敬。
楚雲微微點頭，道︰“我倒是沒有什麼意見，希望待會上古遺跡中的東西，能夠讓我滿意，不然的話……”
“一定，一定！”
墨元冷汗直冒。
當飛舟從虛空中鑽出來的時候，已經來到了一處城池的上空。
在下方，有一處金色的上古遺跡，入口處站著眾多仙人，他們看到這一幕後，皆都露出深深的敵意。
這地方本來是墨家先發現的，但由于特殊的地理位置，被其他兩大世家給強行佔據了，但這上古遺跡中又有一件東西，墨家非常迫切的急需。
所以，當墨家老祖觀察出楚雲身份的時候，就想起這樣一個計劃。
扯虎皮，做大旗！
這兩個世家再怎麼囂張，也絕不敢在無相山面前張狂！
只要楚雲站出來，說這上古遺跡內有他無相山的東西，相信那兩個世家絕對一聲都不敢吭。
“墨元，你們墨家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痛吧？都跟你們說了多少次，這上古遺跡既然在我們地盤上，自然是屬于我們兩大世家的，你還不死心的妄圖插手，誰給你的膽子？”
有兩位實力不弱于墨元的太上仙，大喝出聲。
那飛舟，頓時接連震蕩起來。
“少峰主，我們出去，待會你就以你的身份震懾他們，剩下的交給我就好。”
當墨元得知楚雲的身份後，倒是不怎麼謹慎了。
身份又不是假的，那兩大世家，難道還敢跟無相山撕破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