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天過海,周密布局,只為炸毀海軍基地之後不會牽連到鄉親們身上。
這個天衣無縫的計劃取決于海盜。
星落群島里的海盜與月牙島的人世代為敵,彼此之間相距五百海里左右。
烏托海軍調動頻繁,海盜伺機逆襲並不稀奇,他認為還要加一把火,燃燒海盜的怒火。
“吱嘎,吱嘎”
王良躺在吊掛在竹林里的網狀吊床上。
右手端著冒熱氣的咖啡,左手指間夾著雪茄,輪換著伺候俊美臉上的笑嘴。
煙絲飄散,熱氣騰騰彌漫在他的臉上,晃蕩之下顯得虛幻,他狀若神游物外。
“咕咚”
沈東饞的吞口水,幽怨的替良哥推送吊床。
“良哥,你偏心,為什麼不讓我去布置陷阱,還把軍營洗劫一空,放著好好的軍營軟床不睡,讓我伺候你……”
“阿東,哥自今日起就做海盜,專門洗劫烏托海軍,咋地,你還不樂意了,趕緊的,替哥捏捏腿……”
“不干,海盜是賊,打死我也不做賊,良哥,你就會騙人,說好了伺候半個小時賞一杯咖啡,這都一個小時了?”
“哈哈哈,要喝自己沖去,死腦筋,換湯不換藥懂不懂,海盜與痞子軍如同換衣服,身心不變才是根本。”
“哦,我好像明白了,良哥,咖啡怎麼沖?”
沈東饞的不行了,雙目直勾勾的瞪著咖啡杯。
他一只手抓著耳畔的頭發茬子,一只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推送吊床,舌頭舔著嘴唇上的口水。
“哈哈哈,去去去,用開水沖……”
王良笑得肚子疼,話未說完對講機顫抖起來。
“良哥,三個團的敵人從東西北三個方向摸上去了,你們還在軍營里嗎?”
楊輝的聲音從對講機里傳出來。
“知道了,你抓緊時間協助他們找出海熊皮,戰斗的事情不用你們操心,好戲要上演了。”
王良說著話就蹦下吊床。
“啊噗,啊,良哥,咖啡好苦……”
沈東像吃下一把朝天椒一樣,用手在嘴巴前扇風叫苦。
“哈哈哈哈,德性,你加點糖,哈哈……”
他捂住肚子笑著奔赴戰場。
竹海戰場沒有地形可言,除卻幾條砍伐後的巡邏小路全是竹子,什麼地形也看不見。
不過軍營南方有一條三米多寬的公路,是軍營的補給線。
他跑到軍營東南的公路旁邊,距離軍營一百五十米左右的竹林里,麻溜的攀上竹竿偵查。
“良哥,標語都寫好了,你回頭看看寫得怎麼樣?”
陸毅扛著血紅的拖把跑到下面喊道。
軍營營房坐南朝北,旨在監視北方海面,後牆正對著公路,而公路繞行營房半圈抵達營門。
此時的營房後牆變換了模樣,白色的牆上寫著:海盜到此一游,戰果不成熟,采朵花兒泌心喉,再接再厲洗劫基地蓋高樓!
“哈哈哈,有那麼一份霸氣,血紅的大字很醒目,干的不錯,準備戰斗!”
王良回頭看了一眼說道。
“嗡嗡嗡”
說著話的工夫,敵人的車隊駛入四百米內。
公路雖然不寬,但是公路兩旁的竹林被砍伐了五米左右,視線很開闊。
軍營位置高,公路是一條斜下式的緩坡道,筆直的通向南方。
“噠噠噠,噠噠噠”
敵人把輕重機槍架設在卡車頂上展開火力偵查,子彈全打在血紅大字的牆上。
“撲哧,嘩嘩”
竹林內的驚鳥四散而開,竹海浪濤嘩嘩作響。
火力偵查沒有任何反應,敵人長驅直入抵達兩百米內,士兵相繼從後車廂里跳下來。
“小弟們,標槍伺候,預備……放!”
王良把持對講機下達命令。
“嗚嗚,咻咻咻”
無數削尖了的竹竿從公路兩旁的竹林里飆射而出。
“敵襲,海盜在竹林里,打!”
“噠噠噠,砰砰砰,轟轟”
敵人的指揮官嚎叫不絕,戰斗驟然爆發。
“啊,不,救命啊……”
竹竿標槍太多,敵人針對性開火,但一打就爆燃了。
竹節鑽孔注入燃油,或是火藥,見著火星子就會爆燃。
燃油與火藥來自敵營,都是現成飯,他用來招呼客人。
“ 啪啪,啊啊……”
竹子在烈火中爆炸,炸飛竹節內的燃油與火藥,掀起漫天火雨,敵人在烈火中狂歡。
三十五輛軍車延綿一百多米,此刻變為一條火龍,火雨煙花般綻放,讓烈日陽光黯然失色,火炎焱。
“良哥,這也太猛了吧?我滴個乖乖,這標槍的架勢比香彈大炮都好使,這一個團的敵人被燒烤了?”
陸毅不敢置信的說道。
“我就說嘛,良哥不讓我們使用武器招呼敵人,原來竹子也有妙用,真特麼的帶勁,哈哈哈,跳吧,跳起死亡的舞步,喲呵……”
毛六抓起地上的竹葉甩動著慶祝。
“沙沙”
王良滑下竹竿,揮手示意二人跟上,剛走出三米多遠,對講機里傳出哭聲。
“良哥,嗚嗚,死了,都死了,竹淵城南十萬多人沒了,尸橫遍野,血流成河,太慘了,至今還在收尸,我要報仇……”
劉雲飛撕心裂肺的哭音震顫了對講機。
“你給哥听著,不要沖動,先听听哥給你準備的復仇煙火聲浪。”
王良捏碎了一根竹子,忍住憤怒說道。
“良哥,我來直播烤豬大會。”
毛六說著話從良哥手里接過對講機,一邊走一邊直播。
“賊阿飛,你好好听听,良哥帶領兄弟們滅了敵人一個團……”
“就是,你小子要分清主次,去完成你該完成的任務,兄弟們正在為鄉親們報仇雪恨。”
三個人徑直走到竹林戰場,視線為之一變。
竹林被砍伐出一條三米寬的通道,靠近公路的一側還有大約十米遠的竹林,這是一條標槍發射通道。
標槍斜上擱在竹竿木樁上,再用拉彎成弓形的竹竿做彈簧發射器,像射箭一樣激發出竹竿標槍。
“公路兩側各留下五十人解決殘敵,其余人奔赴第二戰場,立即執行!”
王良把持對講機下達命令。
“良哥,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替鄉親們謝謝良哥!”
“噠噠噠,砰砰砰”
“兄弟們跟我走……”
戰場上一片凌亂,他沒有再說什麼,感覺兄弟們成長得很快。
公路上的敵人基本上喪失了戰斗力,再經香彈與子彈招呼,三分鐘後全部死絕了。
“良哥,竹竿標槍雖然很管用,但還是香彈配合子彈來的快,我們為什麼不用最直接的方式滅殺敵人?”
蕭寬看著公路上的景象問道。
這段時間他一直不言不語,一心鑽研殺敵本領,這會兒有些不忍心,他認為殺敵即可,用折磨的方式殺死敵人不人道。
像古人萬箭齊發射死敵人就夠殘忍了,這里是標槍陣勢,扎不死人也會被活活燒死,疼死,他看得遍體直哆嗦。
“因為烏托海軍假扮海盜屠殺了十幾萬平民,所以哥要以牙還牙,殺敵其次,假冒海盜迷惑敵人為襲擊軍港基地打基礎。”
王良直言不諱的解釋。
戰斗打響,敵人就會通報戰況,而海盜的洗劫手法就是無所不用其極,使用的槍械比較雜,型號與烏托海軍不一樣,一旦開槍就暴露了身份。
玩陰險招數才符合海盜的風格,他旨在迷惑哈森。
“良哥,東方的敵人接近陷阱區域……”
“西方的敵人已經進入甕中,哈哈,有好戲看了,拉繩……”
對講機里傳出來戰斗的號角。
“良哥,我明白了,生死戰場上沒有仁慈!”
蕭寬雙目精光閃閃,自我勸解的說道。
連日來殺了不少敵人,家仇早就報了,感覺各項戰斗技能跟不上趟,他厭倦了。
不過頭上打了痞子軍的標簽,他感覺沒有回頭路,想念那個已經離開了秘密基地的娟子。
好像失去了翅膀的鳥兒,沒有未來,他看不見一絲曙光。
“阿寬,你的狀態很不好,哥今天就告訴你,娟子不是哥的菜,有本事就與阿睿去爭,不過哥看你已經認慫了?”
王良說著話就走開了。
“良哥,你沒有騙我?可是娟子對你……”
“打住,哥相中了甦家的大小姐,剩下的森林草原都是烏雲!”
“花瓶,瓷娃娃,養不活有什麼好的?”
蕭寬雙目晶亮閃閃,嘟囔著說道。
“哈哈哈,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
眾人一陣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