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某家私營醫院內,潔白的病床上,徐學成緩緩醒來。
花香,還有淡淡的藥水味,陽谷那個有些刺眼,鏤空的窗簾沒有合好,陽光透過簾縫射進來了。
一個清脆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徐生,您醒了~”
是個穿著粉紅護士服的女孩,正捧著一束百合往花瓶里插,陽光射在臉龐上,耳垂顯得紅嫩嫩的。
“你是誰?我這是在哪里?”
徐學成掙扎著坐起來。
“我叫溫碧玉,這是明德醫院,徐生我幫你叫醫生哦”
護士給徐學成拿了兩個枕頭墊在背後,把他放平了,出門去找醫生去了。
不一會,一個穿白大褂的卷發老頭進來了,看起來不像是中國人,周天天跟在後邊。
“老板,你醒了”
徐學成這會還沒恢復過來,他只記得自己下了火車,在站台上眼楮發黑,之後就天旋地轉,再醒來已經到了這里。
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頭暈乎乎的,
“我睡了多久?”
周天天看了看表“大概36個鐘頭,現在是7月3號14點23分”
那看來是睡得的太久導致的頭暈。
老外醫生在用英語和周天天交流,徐學成沒听懂,實際上是他沒仔細听,這會他有更重要的事要辦,哪管得上他們在嘀咕什麼。
“廁所在哪里,我要上廁所”徐學成絞著雙腿,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了地,急的連家鄉話都冒出來了,房里幾臉懵比,相視搖頭。
“toilet,where is the toilet?”徐學成感到自己的某個器官即將要炸裂了,估計自己是被尿意給憋醒的吧。
“哦,這邊,我幫你拿藥水瓶。”護士從鉤子上取下掛著點滴的玻璃瓶,帶著徐學成進了旁邊的一個小房間。
開門,架炮,發射,水龍飆到了坐便池邊上,
“呼~!”爽透了,徐學成覺得,吸毒也不過如此了吧!
從廁所出來,意識總算恢復的差不多了,這才仔細打量,自己應該是在香港的某處醫院內,估計還不是一般醫院,從窗戶往過去,不遠處是成棟的別墅,隱藏在小片的樹林里,露出半個棕色的屋頂。
“明德醫院?”徐學成轉頭,粉衣的小護士一驚,趕緊紅著臉轉過頭去,徐學成這才發現自己的大門沒合上。
不過看這個小護士的臉,感覺好熟悉啊!
“小姐,能麻煩你轉過來一下嗎,我好了。”
“哦~”
護士轉身,徐學成瞪大了眼“妲己?~哦不,溫碧霞?”
“徐生,我叫溫碧玉哦,不叫溫碧霞哦!”
“不可能啊,難道~”徐學成隱約記起來了,好像上世溫碧霞是說本名叫溫碧玉什麼的,難怪了。
“老板,怎麼了?”周天天跟了進來。
“哦,沒事,你怎麼把我送香港來了?”徐學成洗了洗手,拿起果盤里的一個隻果啃了一口,解決完生理需求後,才發現胃也在咕嚕叫。
周天天把手里的化驗單遞給徐學成,“喏,高燒引發的肺炎,當時你都昏的不省人事了,這邊不是醫療條件好嗎,就把你接過來了。”
“ok,那我沒事了,幫我辦出院手續吧!”徐學成三兩下啃完了一個隻果。
“出院?no no no,你必須住院觀察,你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老外粵語說的不錯,至少徐學成全部听懂了。
“是啊,成成,你昏了這麼久,還是再住兩天院觀察一下吧!”大剛哥也來了,剛才可能到樓下買飯去了,拎了個食盒上來。
是皮蛋瘦肉粥,還有蝦餃,石大剛知道徐學成的口味,順便帶了一罐辣椒醬上來。
“不行啊,好多事等著我呢,”徐學成往粥里邊倒了兩勺辣椒醬,端著碗吸溜了一大口。
“你必須住院觀察,否則這就是對我們的不尊重,沒有哪個肺炎病人第二天就能出院的”老外醫生脾氣還挺大。
想想也是,醫生和律師在香港絕對屬于上層精英人才,何況是在這麼高級的醫院里,估計人家小日子過的比自己還滋潤呢。
“ok~ok~那你聯系一下香港的銀行,我要籌資貸款,你幫我看一下哪一家的銀行合適,用我名下的所有產業抵押,我要貸出最大數額的資金。”
這方面周天天是專家,專業的事交給專門的人去辦,這是商場上的真理。
“好的,我馬上幫您聯系。”
周天天雖然有疑惑,不過顯然沒有問出來,因為他知道自己仍是一個打工仔,況且家美建立以來照著徐學成的意思去做,事實顯示沒有一次公司是吃虧的。
估計這次自己的老板又要有什麼大動作了。
老外醫生走了,周天天也走了,徐學成讓石大剛躺一下,病房大的很,和酒店套房似的,房子里有專門給親屬休息的床。
“那徐生我先走了,有事按鈴叫我哦!”溫碧霞指了指床頭邊上的一個紅色按鈕。
“好的!”
這還是兩輩子第一次住這麼高檔的醫院,沒有濃烈的消毒水味,也沒有擁擠的人群,嘈雜的吵鬧,就像住在五星級酒店一樣,徐學成不得不感嘆,腐朽的資本主義啊!
掛完了早上的點滴,另一個護士來拔了吊瓶。
徐學成見石大剛還沒醒,一個人逛出了房間,好歹來了一趟,總得參觀參觀。
磨砂大理石的走廊,花卉盆景擺在走廊邊上,從玻璃圍欄望下去,真格醫院真像一座酒店。
“我不,我不嫁,干嘛不讓那個小賤人自己去嫁,出去,我不听我不听~~”
,隔壁病房動靜鬧得挺大,門好像沒關好,不然以這地方的隔音,外邊肯定听不到這麼清楚。
“好,你不走是吧,你不走我走!”
徐學成正在門外挺得起勁呢,他猜大概是女孩的家長逼她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之類的狗血故事,這可是現實版的豪門廝殺,真過癮。
“砰~”門開了,一個額頭上包著紗布的女孩重了出來,也沒看路。
徐學成側著耳,也沒看見有人沖出來了。
女孩顯然沒想到會有人站在門口,還站在那里發呆,已經剎不住車了,于是乎,“duan~”一頭撞了上去。
徐學成終于回過神來了,一轉臉,一個包著紗布的頭頂上了自己的胸口。
他本來身體就不算結實,一米七不到的個子在他這個年歲不算矮,但太單薄了,再加上大病初愈,在床上躺了這麼多天,直接被一頭頂了出去。
“啊~我的頭!”
“啊~我的胸!”
顯然是個兩敗俱傷的結果。
房里有人追出來了,徐學成也干咳了兩聲,從地上爬起來。
“對不起先生,小女無意冒犯,我讓他和你道歉,蘊儀,還不快和這位先生道歉。”一個風韻佳全的婦人把徐學成扶住了。
咦,聲音有點熟悉,好象在哪听過。重生以後徐學成的記憶力不錯,他敢肯定這聲音在哪听過。
抬頭,一看夫人的臉,“好巧,阿姨是你啊,”
這不是那次在半島酒店踫到的那個婦女嗎,徐學成記得當時是母女倆,好像女兒就叫蘊儀來著,那這個撞倒她的女孩就是?
女孩捂著腦袋爬起來了,徐學成抬眼一看,大眼楮,白皮膚,一張臉蛋還帶點嬰兒肥,可不就是那次酒店里的那個女孩嗎!
“撲街,媽,說他在門口發呆了,我又不是故意撞上的,干嘛叫我道歉”女孩撅著嘴,她腦袋現在還疼著呢!
“謝,蘊,儀~”婦人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吐。